说着她又抓着风临的手腕往自己身上塞。
“信了！信了！！”风临尖叫起来，涨着脸迅速抽回手。
“大家都是女人，你羞个什么劲？就你这幻形丹，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居然还知道自己是女的？幻形丹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的……
既白瞧风临浑身还湿着，打了个响指，略施了个小术法。
风临刚觉得身上有些发热，眼前似有火光一闪而过。
一眨眼后，身上衣服全都干了。
“落水的鸟儿怎么变得这么傻了？刚刚骗柳心月的那股劲怎么没了？”既白双手抱胸，站在一旁打趣她。
“……我那不过是权宜之计。但还是算漏了，没想到柳心月外表看着不太聪明，但是心里却揣着不少坏水。”
既白嗤笑两声，语气轻蔑道：“脑子这个东西或许她有，但不多。不过她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风临试探性的问：“你认识她？”
“自然。”既白赤红的眸子情绪翻涌，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怎么？你和她有过节？”
既白眼里的情绪一闪而过，但眼神依旧凌厉，“是的。不过我怎么发现你对我好像没有对石筀那么大的戒心？实在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啊。”
她居然还知道自己和石筀的事？她到底还知道多少？
此人绝不简单，而且似乎修为不低。
风临压下满肚子的疑问，回了既白道：“不知你从何处知道我的信息，但你一路跟着我，也没有向柳心月戳破我的谎言，反而是等她走后才出现……你很奇怪，可刚刚也算是救了我，多谢……”
既白挑眉，“救了你这么多次，就道一句谢？”
“很多次？”
既白言之凿凿，“捞你上岸！”
“我自己可以爬上来！”风临来了精神，不自觉开始和她斗嘴。“那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既白反唇而道：“我不顾自身安危帮你吸蛇毒！”
风临丝毫不礼让，“我或许可以尝试自己逼出毒来。”
“我还帮你弄干了衣服，不然你现在还是个‘落、汤、鸟’！”
“小小法术，我也会！”
“还有，我帮你逃出岐山。”
既白比出四根修长的玉指，“怎么说，你都得谢我四次啊！”
“？？？你说什么？帮我逃出岐山？”
风临难以置信，难道那时候她就跟上自己了？难怪她还知道她叫风临……
可是那晚除了她和子羡、岐山神乌、死掉的宁弈三人以及柳辞那拨人还有别人吗？
既白嘻嘻一笑，“当时不过顺水推舟，渡了些灵力给你，没想到吧！”
“你究竟是什么人？”风临回想起那晚自己莫名晕倒，醒来后却感到修为灵力暴增。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既白卖起了关子，“你猜。”
空气又有一瞬间的沉默，风临望着既白深红的眼睛，总感觉她的眼睛像是染上了血一样。有些危险，一望便想逃离，但格外鲜红，有着逼人探究、一解真相的魔力。
风临仔细回想那晚发生的所有细节，脑海中慢慢产生一种猜测，“那夜岐山，我听到柳辞一行人说是要来抓妖的，如果那晚你也在……”
她顿了顿，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有些不甚肯定，“那么我猜，你就是他们要找的那只妖。”
仙界之中，天外天的上古神族最是以诛妖为己任。
一只妖来到天外天的属地瀛洲，这种行为无异于自寻死路。
然而此时此刻，风临想不到任何别的什么可能性了。
既白听到后笑了，妩媚的笑容在夕阳下十分摄人心魄。
她缓缓道：“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