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沙发高度齐平的榻榻米。
榻榻米上躺着一个人。
叶别枝有强烈的感觉,刚刚她打量四周的时候,那人也在打量她。
还没来得及细看,耳边扇过一阵风,‘砰’的一声脆响,叶别枝脚下多了一个巴掌大的铁疙瘩。
她弯腰捡起来,看出是一台断了天线的收音机,物件很破,四角被砸的干瘪凹陷,导音孔都被摔丢了一块塑料皮,足以彰显该主人的怒意。
叶别枝庆幸这玩意没扔在她脸上,她把收音机放在茶几上,收起余光,扭头望向始作俑者。
四目相对。
时间流速都好像慢了下来。
对上那双深冷幽邃的眼睛,叶别枝心脏一悸。
莫名想起上周他们在民政局拍合照,工作人员让他微笑时,他露出两排大白牙,十分乖巧的配合。
那时的他,是傻气、无害的。
而此时,他就像一只蛰伏的兽,看着她,就像是在盯一只猎物,时刻警惕关注她的动向,随时准备伸出尖锐利爪,扑咬攻击。
叶别枝踌躇了会儿,想问他熊晓玲人呢,刚要张口,她就看到陆迦霖冷着脸,对她翻了个白眼。
被子一卷背对着她,一副生人勿进,不搭理她的态度。
叶别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