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就是昨天晚上褚明折给她的。
它犹如一巴掌，响亮地扇在了褚明卓的脸上。
褚夫人一把把他手中的东西拿过来，翻完也脸色难看。
“老二，你这太不像话了！”
褚明折见老爷子眼神也往那边飘了一下，体贴地从褚夫人手中把东西拿过去，抽走时褚夫人还紧了下手指，看样子不太愿意被老爷子看到，抬眼对上褚明折幽深的眼眸，又下意识松了手。
褚明卓不知道季扶衫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一个月也就去一次AS，而且一起去的朋友都是知根知底不会瞎说的。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解释说：“不是衫衫，你误会我们的关系了，她是我认的妹妹，我们之间关系很纯洁的，不信你可以看我跟她的聊天记录。”
说着，他拿出手机，递到季扶衫面前。
季扶衫偏开头，压根不想看。
褚明卓自己翻着聊天记录放到季扶衫面前。
“我承认520骗你是不对，但我是怕你多想，才没告诉你真相，你看我们聊天，从没任何暧昧，我还跟她说过我有女朋友，我真的只是把她当成妹妹。”
“行，当成妹妹，”季扶衫见他还死鸭子嘴硬，说，“那你要不要说说，为什么会给自己的妹妹生日送爱依森的手链？”
爱依森是一个珠宝的牌子，它不是什么名牌，不过有个很成功的营销之处，就是它有款叫一生挚爱的手链，无论是谁，一辈子只能买一条，送给心爱的人，特别受小情侣喜欢。
季扶衫从来只戴高奢牌子的珠宝，褚明卓也不可能送她这种平价的手链，要不是那个梦，她是真不会发现这些细节。
褚明卓表现得一脸迷茫的样子：“那手链有什么含义吗？礼物是我让助理去挑的，他当时要了我身份证，说有身份证才能买，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荒唐！”用手机查完这条手链代表含义的褚夫人呵斥，“这种需要身份证才能买的礼物，你也不知道去查查理由吗？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
呵斥完，她又转头温和地对季扶衫说：“衫衫，我知道你委屈，但我跟你保证，以后他不会再去了，也不会跟那个什么妹妹来往了，不知者无罪，这一次就原谅他好不好？”
季扶衫冷眼看他们唱双簧。
如果不是知道小说中的剧情，估计处在热恋期的季扶衫被劝劝就听了。
幸好，没有如果。
她态度坚决道：“伯母，这婚我退定了，您不用再劝了。”
褚夫人和褚明卓对视了一眼。
褚夫人像一个纵容孩子胡闹的长辈，笑说：“衫衫啊，你把豪门联姻说得太简单了，这婚哪里是能说退就退的，你们婚约定下后，季褚两家也展开了合作，你现在退婚，相当于违约的一方，季家需要承担双方所有的损失。”
这话说出来，不仅是季扶衫，连一直在旁观的褚明折也皱了下眉。
季扶衫更是呆住，她爸不是说没什么损失吗？
还是说褚夫人是唬她的？
可仔细一想她爸的话漏洞很大，褚明卓又不是任人拿捏的傻子，怎么可能让她爸想联姻就联姻，不想联姻就把他踢出局。
想也知道不可能。
怪她太天真太信任她爸了。
季扶衫强作镇定，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会有多少损失？”
褚明卓：“全部项目加起来，百来亿总有的。”
季扶衫：“......”
季扶衫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当然，项目可以挽救，损失并不会这么大，赔的话也就几个亿吧。”
季扶衫：“.............”
谢谢，并没有被安抚到。
褚明卓怕她不懂，又补充说：“重点不是这几个亿的损失，而是你终止联姻，季家就得退出这个大项目，这才是对季家打击最大的损失。”
季扶衫压根没管过家里生意上的事情，但也知道一旦损失这么大个项目，会给季家造成多大的打击，尤其是这个项目已经开始，该投入的也投入了，退出等于白给。
季家是豪门，几个亿的赔偿搞不垮它，但中途退出这么大个项目，绝对会元气大伤甚至破产。
不是褚夫人唬她的，这婚，真的不能退。
褚夫人见她被震住了，知道火候一到，说：“明卓他这次是做错了，但也没到不可挽回的境地，衫衫啊，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褚明卓适时地说：“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了，以后去了哪里，认识了谁，都会给你报备行程，不要退婚好不好？”
季扶衫当然不信他的话。
她脑子里在迅速思考。
如果她单方面违约退婚，褚家不仅可以白得一大笔赔偿，这个项目她家也是带不走的，他们大可以物色新的合作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