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要去雨南巷,这次不能让他们跑了。” 虽然不知她们到底要做什么,但陈中泽能看出事出紧急,连忙去找马车过来。 一路疾驰,也多亏宋汐曾提前去那里看过又认得路,他们还算顺利地到了房契上的巷子口。 下了马车后,他们并未在四周看到王肃和马车,但宋汐眼尖,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看向旁边的一个摊位,提醒她道:“昨夜王肃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包猪头肉,正是这家的。” 看来他昨夜就已经来过了,只是没有在这里找到王大左,担心他们会起疑,便买了肉又回去了。 院子正门上着锁,旁边的商贩也说并不见那户人家有人出入。 但她并未放弃,而是沿着墙根走到了那院子的后门处。 后门依然上着锁,但在墙根下,她找到了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东西。 “是王大左的腰牌,”陈中泽凑上去看了看,惊然道,“难道他真的来过这里?” “看来还是要进去看看。”宋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堆乱石,道,“你们看那些石头,有可能是被人之前刻意堆在那里做爬墙的脚垫的。” 陈中泽立刻挽起了袖子去搬那些石头:“你们在这儿等着,我爬进去瞧瞧。” 他手脚并用地艰难爬上了墙头,又扑通一声跳了进去,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了墙的那一边,许久都听不见动静。 宋汐眉目含忧,忍不住道:“怎么这么久都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了事?” “既然担心他,又何必面对面时对人家爱搭不理的,”她借机劝宋汐道,“咱们如今千难万险,要珍惜眼前人呀。” 宋汐脸微红,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她安慰道,“若是他出了事,这时应该已经有人出来要对付咱们了。” 她说得没错,不过片刻后,里面传来了声响,很快地,陈中泽的头果然从墙的里面探了出来,脸上尽是欣喜地从上面对她们道:“你们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我救了谁出来!” 里面竟然还困了其他人,难怪他去了这么久。 她和宋汐抬眼看去,不由一惊。 被陈中泽扶上墙头的是个一身浅紫衣裳的女子,清秀的脸上尽是苍白虚弱,竟是他们都曾十分熟悉的人。 “嫂嫂?”惊喜的笑意从许长恒的心底到眉梢,她忙不迭地迎了上去,纵然什么都够不到还是下意识地伸出了双手要去接对方,“怎么会是你?!” 原本武艺高强的李锦合此时却四肢乏力,在他们合力的搀扶下才勉强从墙上爬了下来。 “我们快走,”来不及向他们解释,李锦合声音虚弱道,“陆寒快回来了。” 许长恒不由心下一寒。 陆寒?! 他怎么会在王肃的院子里? 难道说,当年拿着这个院子收买王肃的人就是他吗?! 无暇再细想,她连忙与宋汐一左一右地搀扶着李锦合上了马车。 马蹄声起,确认安全后,几人终于冷静了几分。 她此时虽然心中有万千疑惑,可更多的却是兴奋与激动,拉着李锦合的手一刻也不肯放开,声音颤抖着道:“嫂嫂,我是……” 握着她的手也紧了几许,李锦合看着她尽是开怀与欣慰:“我知道,你是楚儿,是他的妹妹,亦是清儿的姑母。” 她的眼睛蓦然一红,不由潸然泪下,哽咽道:“你都知道了……” “安捕头早就告诉我了,我都知道。”李锦合伸手,轻轻地抹去了她挂在脸上的泪水,微红着眼睛道,“原来你就是楚儿,难怪我见你那般亲切,难怪清儿那么喜欢你,原来一见如故是有缘由的。” 她蓦然想起云念清,慌忙问道:“清儿呢?” “放心,他很安全,在肃岭县有人专门照顾,并没有与我一同回来,”李锦合解释道,“我听说安家和柳家落难,而你也来了京城,心中担忧你们的安危,便想着来看看能否帮上你们一二,毕竟我对云家还是有些许了解,没想到刚到京城便被陆寒发现了。” 陆寒趁她不备时对她用了药并将她囚禁在了雨寒巷的那间院子里,而且已经近十天了,若非今日陈中泽进去碰巧看见了她,不知她几时才能重得自由。 为李锦合把了脉的宋汐也随着她的称呼道:“嫂嫂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被下了软骨散,回去后调养几日便好了。” “因为他并不打算伤害我,只是担心我出去后会被云向迎发现而招致杀身之祸。”李锦合担心地问道,“安捕头和柳县令如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