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陈中泽摇了摇头,低着头没有看她:“没什么事,老大在里面过得还行,他让我给你带句话,说让你在外面放手去查,他断然不会认罪的。” 她自然知道他不会认罪,担心的也并非这件事:“他身子如何?可有被严刑逼供?”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老大怎么说都是世家子弟,就算是大理寺的人也不敢乱来的,怎会被轻易严刑逼供,别想太多。更何况大理寺已经接到了皇上圣旨,说一定要查清当年的案子,所以老大不会有事的。”陈中泽搓着手,安慰了她两句,随即直入主题道,“你不是让我问一问云家可能有武平侯府的什么把柄吗,老大让我告诉你,之前赵勤带回老家安葬的并不是他亡妻何筠的尸骨。” 她甚为惊讶:“什么?” 之前赵勤返乡时路过南和县并下塌在了陈中泽家的客栈,名义上是要回乡祭祖,其实真正的目的是要将何筠的骨灰迁坟至她的家乡,故而他当时是将何筠的骨灰带在身边的。 依着武平侯府的说法,何筠是病重而亡的,但言郎中与刘厨娘却怀疑她当年是被害死的,两人想方设法要拿到她的尸骨好请忤作查验,还因此大闹了一场。 后来她发现了此事,为免刘厨娘和言郎中担上盗骨之罪,她将从言郎中那里拿到的两块完整的尸骨送还到了安川的手上,此事便不了了之。 陈中泽仔细回想着安川的话,生怕有分毫的遗忘:“当年何筠和赵勤来到京城找他们的孩子,咱们老大的父亲曾在武平侯府的门口见过他们,那时何筠病得很重,而赵勤认得当时武平侯的世子,也就是赵夫人的兄长,他想请世子替何筠寻个好郎中治病。后来大约半个月后,何筠便在武平侯府病重而亡了。老大说这些事情他曾向你提起过,你可还记得?” 她的确有印象,点了点头:“我还记得他说何筠生病时他家的郎中也曾去替她诊治过,确定她是因药石无医病入膏肓才去世的。” “没错,她的确是因病而亡的,可老大说,从言郎中他们所盗的那两块完整的尸骨看来,死者虽的确是个与何筠年岁差不多的女子,但却有可能患有骨枯之症,而且大概是因着长年饮药所致。”陈中泽复叙安川的话道,“可何筠虽然死于病痛,但依着何姐和刘厨娘的说法,她在入京之前身子一向康健,不可能因长年饮药而导致骨枯。” 她已然明了:“所以,赵勤带回南和县下葬的骨灰并非何筠的?” “对。”陈中泽肯定道,“老大说当时赵勤也默认了这一点。” “可这又是什么意思?”她皱眉不解道,“既然何筠已经过世了,那将她的骨灰安葬在南和县又有何不可呢,为何赵勤要用旁人的骨灰来冒充?” 话音刚落,她便想到一种可能,脸色不由不沉。 陈中泽道:“老大说他也想过这个问题,最有可能的解释便是何筠的确是死于非命,而且从她的尸骨上能看出这一点,故而赵勤担心有人看到她的尸骨后会心生怀疑,这才将她的骨灰给换了别人的。” 这的确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只是仍有可疑。 她疑惑道:“可是,捕头当时曾说过,当时武平侯府为何筠请了不止一个郎中,而所有的郎中都确定她是因病而亡的,若是她死因可疑的话,那些郎中的话岂不是都听不得了?” “老大也是这么说的,他说咱们可以去找一趟那时替何筠看过病的老郎中,姓徐,”陈中泽道出了一个地址,“这位徐郎中也曾在武平侯府当过差,后来才到了安家去,也许咱们能问得更清楚些。” “事不宜迟,”她颔首道,“咱们这就去吧。” 路上,陈中泽好奇问道:“咱们不是要查袁思思的案子吗,怎么你和老大都这么关心赵家的事。” 她想了想后道:“咱们查了这么多,圆智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他从小在寺庙长大,一路顺遂地成了人人敬仰的高僧,没有人相信他会说谎。你方才也听见了,即使咱们能证明捕头是无辜的,那些人也只会认为圆智是认错人了而已,全然无从下手。而安家的那个下人虽是重要人证,可他应该是云家的人,让他翻供更不可能,所以我们如今的希望只有赵家。倘若赵夫人愿意为捕头作证,证明他们在莲花崖对面的药田看到了与圆智论经的就是他,那咱们也有希望了。” 轻叹了一声后,她继续道:“可若想让赵家出面,我们必须有筹码在手上,既然云向迎有赵家的把柄在手上,我们也能查得到。” 陈中泽明白了:“所以你觉得赵家的把柄与何筠之死有关?” “我还不确定,但是赵勤既然隐瞒此事,其中必然有蹊跷,查一查也无妨。”她又问道,“捕头可还记得他在那日见到杨岁英和赵宣朗了吗?” 陈中泽摇头道:“老大说他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