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我。”
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解,莫说许长恒觉得他可爱得紧,就连宋汐也不由柔了眉眼。
“那我帮你找吧。”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不过,若是你还想长大了做捕快,可不能再瞒着家人从车里跳出来了,那样太危险。”
见他点头答应,她又转身看向了宋汐,还未开口,宋汐便主动道:“我先回去了,许捕快请自便。”
她颔首告别:“一路小心。”
看着宋汐转身,云念清拉了拉她的手,扬起小脸好奇她问道:“我娘说女子能做仵作,却没有说过女子能做捕快的,姐姐,你是怎么做上捕快的?”
等反应过来他是在与自己说话并喊自己“姐姐”后,许长恒浑身蓦地一震,下意识地往宋汐离开的方向看了看,见她的脚下并未因此停步,似乎并没有听见他说的话,而周围也没有其他人时,才稍稍放了心。
她蹲下了身子,看着眼前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斟酌了半晌,才小心地问:“你方才叫我姐姐,这是为何?”
云念清对她的问题甚为困惑:“那我该叫你什么,大娘吗?可我娘说过,只要是看着与她年岁差不多或者更年轻些的,都要叫姐姐。”
她有些哭笑不得,耐心道:“我不是姐姐,也不是大娘,你该唤我叔叔,因为我是个男人,不是女子。”
云念清睁大了双眼,很是惊讶:“真的吗?”
“当然了,我与你一样,可是如假包换的男人,”她刻意又粗了粗嗓子,继续问道,“你告诉姐……不,不是,你告诉叔叔,你为何会觉得我是个女子?”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南和县,第一个识破她是个女子的,竟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
若是哪里像,她改过来便是。
他似是不明白她的意思,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看着便像啊,不过,我娘教导过我,看人不能只看相貌,嗯,大概是我弄错了。”
见也问不出什么来,她只好道:“既然你知道错了,以后可切莫再叫我姐姐了,你可记住了?”
云念清乖巧点头:“我记住了。”
“好,那我们去帮你找陀螺吧。”她放下心来,牵着他的手站了起来,“早些找到,你也快些回家,不然你的家人该要着急了。”
大街的两旁零零散散地摆着些摊子,人虽不多,但也不算少,她拉着他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他的陀螺。
她想,也许是被刚才看热闹的某个人瞧见拿走了也不一定,可见云念清期待的模样,又不忍心这么告诉他,正盘算着是否先去给云家报个信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愈来愈近。
在大街上这么快骑马的并不多见,她赶紧拉了云念清躲在了路边,循着马蹄声的方向望了过去。
骑马的竟然是个女子。
云念清也好奇地踮起脚尖瞧了一眼那马上的人,立刻兴奋地大声叫了起来:“阿娘,阿娘!”
意识到他认出了骑马的人便是他的娘亲,她连忙抬手向马上的人挥了挥手臂。
马上的女子虽然骑得快,但目光也一直在大街上搜寻着,看起来是在找人,一眼便瞧见她朝自己招手,立刻勒紧了手中的缰绳,稳稳地停在了她和云念清的前面。
还未下马,她便看见了云念清,脸上的焦虑顿时化成了欢喜:“清儿!”
那女子一袭青衫,妆容素雅眉目清秀,透着一股子娴雅淡泊,但举止间却又似藏着不凡的身手。
许长恒记得其他人提起过,说是云家的长房夫人名唤李锦合,在嫁入云家前曾是个江湖女子,功夫极好,与云家二小姐出于同一门派,只是在嫁给云家大爷云向奉后便收了长剑,从此便在家中相夫教子了。
如今一看,传闻怕是不假,她翻身下马的动作快捷而利落,的确是有武艺在身的。
云念清也朝她的怀里扑了过去,欢欣雀跃地唤着:“阿娘,阿娘!”
眼见他们母子重聚,似是久别重逢一般,许长恒莫名地心头一酸,唇角却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等确认了自己怀里的孩子并无损伤后,那位云家的长房夫人才柔声问他道:“你方才可是跳了马车?”
自知犯了错,云念清主动承认错误道:“孩儿是想找回阿爹留下的那个陀螺,所以瞒着二姑姑跳了下来,娘亲莫要怪她。不过,方才捕快姐姐已经劝过孩儿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正在感叹他在承担错误时还不忘为其他人开脱的许长恒蓦地听到他说出“捕快姐姐”几个字,脸色蓦地惨白。
这么快便将方才答应自己的话抛在了脑后,果然是个信不过的孩子。
云家的长房夫人李锦合抬头看了她一眼,站起了身,先是对她施了一礼,温和道:“多谢这位官爷,小孩子不懂事,胡乱叫人,还望官爷莫要见怪。”
说着,她将自己的儿子往前推了推,道:“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