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比之云渠,慕容嵩在相国府的地位并不逊色分毫。
的确有疑惑堵在心头的云渠只好顺着她的意思道:“好,其实我从宣明那里打听了一些消息,这次是特意来告诉你的,毕竟以他的性子,是不会主动告知你们的。”
她来了精神,洗耳恭听。
他问道:“你们应该也查到元娘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每日都会出门吧?”
她点了点头:“没错,只是还没有查到她具体去了何处。”
“这里是她很可能去过的地方。”他从袖袋中掏出一张卷好的纸递给了她,道,“她虽然不让宣明跟着她出门,但他如何放心得下,故而有时是他远远跟着,有时是让尹护卫暗中跟随,虽说这上面的地方可能并不详尽,但我想也许能帮得上忙。”
她感激接过:“的确帮了大忙,否则也不知要查到何时。”
“他们那样的人谨慎惯了,一般情况下不会向旁人透露真实目的,比如尹护卫,即便他出门是为了在暗中保护元娘,可若是没有赵伯父的许可,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们的。”见她的眉目间流露出了几分欢喜,云渠也心情大好,神色一柔,道,“是以,若是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
她认真想了想后,问道:“我的确有些奇怪,元娘少言寡语,似乎并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为何她会日日出门呢?”
“宣明说,许是因着她在侯府闷坏了,”他显然已经问过了,道,“自侯府找到了他,而元娘也随他进了侯府后,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出过侯府的大门,宣明说她不喜欢京城的热闹,也不愿远行,故而干脆不出门。可他还说,在他小时候,元娘经常带着他东奔西走,几乎每一两个月便会搬家,从未在一个地方长时间逗留过,他觉得元娘其实是向往自由的,不愿被禁锢在一处,只是为了他才不得不被困在了高墙之内。”
她似乎明白了几分:“那她一路以来都是如此吗?”
云渠微一颔首:“宣明说这次出门她心情很好,几乎每到一处都会单独出去一次,只是这次在南和县城住的时间长了些,她才每天都会出门散心,不想闷在客栈里。”
这样的解释也不无道理,她又问道:“我还有些奇怪,为何赵家要在这里待这么久呢?他们不是只是路过吗?”
赵家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五六日,而依着赵勤的说法,他们只是经过这里而已,即便算上他要见故人的时间,也根本无需逗留这么久。
云渠对她没有隐瞒,斟酌着道:“其实,他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的确另有原因,只是不方便对外人言明而已。这件事也是宣明告诉我的,与赵伯父之前的亡妻有关,若无必要,最好不要告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