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此事也不一定。”安川却否认道,“倘若要动手的是云家,只怕我如今已经没了性命,不过有件事是可以确定的,那便是那个凶手一定与云家有某种关系。”
“子睿已经去查了,”见他又皱起了眉头,柳宸劝他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你受了伤,外面的事就莫要操心了,安心养伤便是。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只管让他们忙去吧。”
“我也想偷得半日闲,还不是你太懒。”安川不满地斜了他一眼,“但凡你少做片刻的摆设,我也不至于如此。”
柳宸不服气地道:“你这话说的,若论起谁更懒,当初你我可是半斤八两罢了,只是那小许来了之后,你才勤快了些。”
听他提及许长恒,安川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柔了几分,突然没由来地道:“你还记得上次我受伤吗?”
“当然,不就是偷袭云家那一次嘛。”柳宸不假思索地道,“那时你迫不得已跳进了云家的陷阱,伤得还不轻,若非咱们早有准备,只怕你已经落到了云家的手里。”
“说起来,”思及往事,他眸光悠长,缓缓道,“虽然我们有所准备,但那时若没有许长恒出手相助,只怕我也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柳宸赞同道:“这倒是真的,小许这人……”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不对,讶然盯着安川:“你近日不是不喜欢我提到他,还刻意处处避开他吗?怎么还主动提起来了?莫非……”
话未说完,柳宸意味深长地“啧啧”了两声,如往常一般打趣他,却不料这次他不仅没有反驳自己的话,反而神色认真而诚肯地道:“之前是你说得对,有些事不是我躲着便能解决的。”
柳宸一怔:“怎么突然就想开了?”
他的眼角浮起一丝连柳宸也没有察觉到的浅笑,眸底像是荡着无限春光:“无他,只是在路上昏迷时于无意间听到了一些话,也想通了一些事。”
柳宸瞧着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却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对,担心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小许方才趁着给你上药的机会对你做了什么?”
后脖上似乎还残留着曾感受到的那些许温柔,他脸上的笑意已经掩不住了,道:“她能对我做甚,下蛊吗?”
柳宸看着他那莫名扬起的唇角,不由打了个冷颤,连连点头道:“我看像。”
他微微低了眉,心想,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