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家的人意识到这件事时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是这样。”苏词思量着问道,“可有被人恶意纵火的痕迹吗?”
沈志远答道:“没有发现,没有火油的痕迹,云家的下人也说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怎么会没有?”陈中泽立刻反驳道,“还有个受伤的丫鬟呢,这场火说不定就是那嫌犯放的。”
“丫鬟?”苏词惊讶问,“什么丫鬟?”
方全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将这件事向他禀报,忙道:“云家大房的外墙根有一女子心口中剑受了重伤吗,也是云家的一个丫鬟,叫,叫……”
“风婉。”一直默然无言的许长恒突然沙哑开口,“是陆寒伤的她,我亲眼看见的。”
她赶去大房的时候,亲眼看见在大房的墙外,从狱中逃出的陆寒一剑刺中了风婉的心口,而在他拨剑后风婉便倒地昏迷了。
陆寒看见她时,本也要动手的,但他似有急事,瞪了她一眼后便匆忙跑了。
而她当时担心大房的大火,又自知没有能力将陆寒捉拿归案,只能由着他逃跑了。
“又是他。”陈中泽一拍桌子道,“一定是因为他记恨风婉指证他是杀人凶手,故而逃狱后去了云家杀人放火。”
“既然如此,”苏词试着问他们道,“那是不是可以下发通缉文书了?”
“当然。”陈中泽肯定点头,“还得苏县丞画个像呢。”
“除此之外,我倒是有个怀疑,”沈志远有些迟疑道,“就是不知当不当说。”
陈中泽一向嫌弃他的磨蹭:“你不说谁知道当不当。”
苏词耐心地和善道:“还请沈捕快明示。”
“是这样,云向迎失踪了这么久,云家大权其实已经渐渐被那个相国府来的公子握在手里,但只要这南和云家还有后人在,他就没那么容易做上这云家的当家人。”沈志远小心翼翼地道,“我是在想,这案子的幕后真凶会不会,会不会就是……”
虽然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但大家都清楚他的意思。
只要云念清一死,南和云家便再无后人可继承家业,云渠自然而然地会接管云家所有生意,这本就他来南和县的目的,众人皆知只是没人敢指出来而已。
“若真的是这样……”陈中泽冷哼一声,“那能找到这纵火凶犯才怪。”
“这大房失火之前,云家的一个钱庄出了问题,云渠公子与云家小姐都过去处理了,他们并不在府内,虽说放火也不用亲自动手,但怎么说也不好将嫌疑直接推到他们任何一人身上。”方全叹了一声道,“还是得先抓住放火的人才是。”
众人说完,再无话可说,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都想听听她的意见,而且他们都知道她向来与李锦合母子交好,也都听说了她为了救他们不顾自身安危冲进火海的事,亦担心她太过伤心。
她似是没有留意到他们的目光,也像是没有听到他们最后提到的云渠身上的嫌疑,只听无人再说话,便起身道:“我去找宋仵作……”
陈中泽连忙起身将她拦下:“别去别去……那个,汐儿特意叮嘱过,说是她在验尸之后会找你说明祥情,他们那个样子……你去了也瞧不出什么来。”
她明白他的意思,心下一揪,点了点头:“好,我先回去。”
沈志远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问旁边的方全道:“那个,梁秋的案子不用告诉他吗?”
她蓦地顿了脚步,看向他讶然问道:“梁秋怎么了?”
“昨天傍晚梁春母女来衙门报案,说是梁秋不见了,四处都找不到。”陈中泽担心她太紧张,轻声道,“你也知道,虽然最近两个月寺明州走丢的小姑娘特别多,但也不代表梁秋姑娘就真的是被拐卖了,毕竟咱们南和县还没有走丢过这么大的姑娘,兴许她只是一时迷路了,这会儿已经到家了也不一定……”
她脸色一变:“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已经心急如焚的梁春母女见到她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许捕快,可有秋儿的下落了?”
她摇摇头,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秋儿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今天午时她去买菜便不见回来,我们出去找了好几个时辰都找不到她,她平时不会这样的。”梁母急得险些哭出来,“我听说最近周围州县有不少十二三岁的姑娘被拐走卖掉,许捕快,我家秋儿会不会也被那些人贩子给盯上了?”
之前她与安川去寺明州时便听说过此事,但南和县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案子,故而她也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梁秋会是第一个。
她沉吟片刻,安慰她们道:“若只是被人贩子拐走,秋儿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天快亮了,咱们再出去找一找,说不定秋儿只是一时贪玩迷了路。”
说着,她转身便要带她们出去,但没想到刚一抬脚眼前便是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梁春连忙扶住了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