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昕脸色顿时变了。
他本来根本没将那女子放在眼里,那鞭子也根本伤不到他分毫,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季雨笙会突然挡在他身前,然后他愣了一瞬。
就这一瞬那鞭子就抽在了她背上。
杜远昕将毯子把她裹起来,抱着她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阿鹤和阿裘两人看到这情况惊讶极了,这人难道不是残废?
既然不是残废,干嘛还坐着轮椅让人推着,这得懒成什么样?
鲁卡刚才还在躲,看到季雨笙被抽晕了,它也不躲了,调头跑回来。
那女子也没想到这鞭子会抽到人身上,她只是被那只疯狗气得失去了理智,但她向来娇纵惯了,并没有太当回事,“哼!谁让她自己扑上来的,活该!”
“师妹,”她旁边的一位青衣的男子有些无奈,但显然也没将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好了,也算报仇了,别气了,咱们还是赔点钱赶紧离开吧,师父交代的事情我们还没做呢。”
“知道了!”那黄衣女子不情不愿道,“便宜那傻狗了!”
这时跟在后面的三人中有人下马,走到杜远昕面前拿出两锭银子,“不好意思,得罪了,便拿这些钱给这位姑娘看看去吧。”
杜远昕阴冷道,“恐怕不够。”
他说罢伸出手,五指一张,那原本骑在马上的女子就这么被他隔空曳了下来,随即又推出一掌,那黄衣女子被震飞摔在地上,连声都没吭直接吐出一堆血,翻白眼没气了。
杜远昕心中恼怒至极,可他没时间跟这几人耗,因为他觉得季雨笙的气息很弱,她一点内力都没有,这一下子估计要养很久才好。
越想心中越愤怒,杀了这黄衣女子仍觉不解气,而眼下显然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看看季雨笙怎么样了。
他足尖一点,就消失在了洛安县门之上,进县城里去了。
而他临走前扫过来的阴冷一眼,让阿鹤和阿裘俩人战战兢兢的推着轮椅和行李跟着进了洛安县。
现在才知道,之前哪里是那小姑娘演戏,分明是这残废……哦,不,分明是这个男人深藏不露。
鲁卡本来也打算扑咬一顿替季雨笙报仇,可是比杜远昕慢了一步,它很生气,于是跑过去站在那已经死透的黄衣女子身边,抬起后腿往她身上撒了一泡尿,这才追着杜远昕跑了。
“师妹!”这一切发生太快,下马那男子迅速过去查看黄衣女子,其他人也纷纷下马,发现那黄衣女子早已断气后,为首的男子满脸怒色,“快,通知师父!顺便盯紧那几个人,别让他们跑了!”
师妹不仅被那人明晃晃的杀了,还被这样羞辱,看来他们还不知道天涯阁的厉害!
可刚才那人的功力远远高于他们,刚才他们愣是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看来只有让师父出马了。
*
杜远昕带着季雨笙在洛安县城飞速的一家一家掠过,终于找到了一处药馆,便直接闯了进去。
药馆里有一位大夫正在给病人医治,看到有人闯了进来还很惊讶。
杜远昕先是小心把季雨笙放在了椅子上,然后直接把那大夫抓过来放在季雨笙面前,那大夫被如此对待十分不高兴,正要说什么,杜远昕突然一掌劈碎了不远处的桌子,“别废话,看不好她,我砸了你这里。”
那大夫连忙闭嘴了。
这人脸色难看,刚露的这一手能看出是个江湖人,他一家老小还得靠着这里吃饭呢,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他给季雨笙把了把脉,仔细斟酌了一番后才道,“姑娘是瘦了些内伤,在肺腑,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待我给她开几副药,调理几天就恢复了。”
杜远昕闻言松了一口气,好在那女人功力一般,不过下次千万不能如此大意了。
等那大夫给抓好了药,又说了煎熬方法后,杜远昕丢下一锭银子,倒是包括赔那被震碎的桌子都绰绰有余了。
他丢下银子后,便抱起季雨笙离开,就近找到一处客栈,从二楼翻窗进了一处屋子,将季雨笙小心放在了床上,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掀开了她背后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