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烊接了个工作的电话,自己拐道去了机场。
到刘记胡辣汤时,不过早上八点半,里头已经七零八落的坐了些人。
“老板,来八碗肉丸胡辣汤,外加八个饼子!”
“好嘞!”
后厨麻利地打好胡辣汤,饼子也整整齐齐码在盘子里一同上了桌。
刘记是当地著名的胡辣汤品牌,从一开始推着车在马路边卖,到如今全市有了五六家分店,前后历经二十多年光景。
“我给你们说,多浇些油辣子,提味!”
“先吃上几口,咱再把饼子掰碎了放进汤里,浸满了麻辣鲜香的汤底,吃到嘴里那小味儿,绝了!”
尹路铭和大家分享着他的饮胡辣汤之道,似乎忘记了在座的都是本地人。
食客们从小吃到大,就好这一口记忆中的老味道,外头街道川流不息,店内不断翻着台面,热火朝天。
吃完早饭,陆凌开车先把荀娜送到了家,之后和般青一道儿回了赵家。
“叔叔阿姨,过年好!”
陆凌从后备箱拿出早已给赵俊行和佩甜儿准备好的拜年礼物,热情地被他们迎进了家门。
“过两天就该改口了。”
佩甜儿笑意盈盈地看着对面沙发的一对儿璧人。
“到时您可得准备好红包啊。”
陆凌打趣着长辈,他与般青将于初八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早就包好了,我们吶希望你越早拿越好哈哈哈!”
赵俊行朗笑出声。
陆凌陪着佩甜儿闲话一阵,又去和赵俊行下棋,直到吃完午饭才离开赵家。
般青送他出了院门,窈窕身姿靠在门柱边,看陆凌上车。
“进去吧,初八早上来接你。”
陆凌上车后,降下车窗和般青告别。
门边的人扬了扬手示意他先走,陆凌勾唇踩下油门走了。
般青在屋外站了一阵,向屋里去了。
“明儿一早,咱们去普仁寺上香啊~”
佩甜儿瞧着般青回来后,与她招呼一声。
“行。”
......
陆凌刚到家,人还在车库里,就接到了彭康打来的电话。
尕穆尔反盗猎组织春节期间也放了假,彭晓和彭康两兄弟只回去了一人,彭康留下值班了。
“老大,鬣狗们闻着腥味儿又卷土重来了。”
陆凌坐直身子,意味深长道。
“来的好,还怕他们不敢再来了...兄弟们回基地前,你都不要贸然行动,等我安排。”
彭康没有彭晓灵活会变通,但很听陆凌的话,让他不动他绝对不会动。
陆凌没有下车,他摸出随身带着的钱包,夹层里的男人笑的恣意明亮。
又是一年了,蒋熠......
初四一早,般青几人到了普仁寺山脚下。
今天的她没有化妆,素白地一张脸,头发被盘在脑后,清清冷冷的。
“俊行你看,咱们绑得红丝带还在嘞~”
佩甜儿挽着赵俊行,两人走在般青前头,她正指着寺庙正门的千年古树。
那颗树枝丫茂密,四散伸展开,每一面的枝叶像被人修建过一般,树下抬头正好是一个规矩的圆,向阳或背阳都长得毫无差别,凛冬时节也不见枯败。
低处人能够到的一圈,被绑上高低错落的布条,风吹过,绿叶轻颤带起遍身的红色丝带,涤荡来往香客的身心。
“我啊,每年都要来这祈福,这红丝带还是我和你赵叔五年前挂上的,这么些年了,一直都在。”
到了古树下,佩甜儿踮脚扯着其中一根红丝带,晃给般青看。
三人从左面进了寺庙,佩甜儿每个祠每座佛都一一拜到,赵俊行自己虽不拜,但会一直候在佩甜儿身后,眼眸柔和地看着她。
般青不知不觉来到了寺庙的主殿,宝相庄严的佛像两侧供奉着密密麻麻地牌位,被佛光普照着,庇护着。
她似有所感般向红色牌位走近了几步,竟看见了无比熟悉的名字,霎时震得她张开了嘴。
般青还想再靠近些确定,却被一旁的小师父拦住。
“施主,切莫再靠前,延生牌位垒放的很密,当心掉落伤人。”
般青看清来人后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见礼。
“小师父,延生牌位是什么意思?”
小师父笑着回礼答曰。
“延生牌位是供奉给在世之人的,为红色,也称长生禄位,用于给生者祈福,祈愿诸佛菩萨护佑延寿消灾、平安健康、增福添禄。”
般青脚底似被万金钉住,遥遥望向那方延生牌,喉头胀痛,眼眶热意满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