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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罪之身(2 / 3)

对会把你救出来,放心便是。”

桑宁手指轻抚那墙壁,泪珠无声淌进了白色披肩,独余斑斑泪痕被夜风吹袭。

赵浔觉得是时候走了,便开口劝她,“小姐,更深露重,也避免平生事非,还是早点回去吧。”

桑宁颔首,又继续跟着他前行了。

“父亲,女儿不孝。灭族之灾就在眼前却独有我一人侥幸生还,余生未尽的孝意也无处报答。

我深知家族之冤情,所以会牢牢铭记今时之祸,总有一日我会让桑家之仇沉冤昭雪。

桑宁,在此立誓。”

*

见人跟着走远了,燕临安差人把找来的死囚犯叫了进来。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都发出了一声脆响,但是她好似已经习惯痛楚一般。

燕临安把手下提的灯拿到了手里,沉声道“抬头,我看看。”

她应声抬起,被眼前那人紧紧捏住了下巴,大抵是被威压逼的,她大气都不敢呼。

“嗯,确有几分相似。”燕临安从怀中取出了手帕擦了擦手,他转身又对那女子开口,“放心,我会保留好你的尸身并安全送回你说的归处,你家那边也会得到一笔很丰富的补偿,算是谢礼。”

“多谢公子,民女自当不负重托。”

她本就是死刑犯,这样的结果对她而言只是提前执行了死刑,而且家里还能得到补偿,一条烂命……也算值得了。

燕临安从牢房中出来,起身去找了好友大理寺少卿杭远。帮了这么大一个忙,总是该言谢的。

他轻轻推开门扉,床上那人似是听到了动静,直愣愣起身。

“呦,杭少卿还是睡得这样浅,该去传个大夫好好调理才是。”

杭远借月起身披了件衣服,燃起一盏灯,轻笑了声,“好眼力啊,燕将军。本以为将军抱得美人归便无暇顾及我,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来造访。我睡的浅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用死囚换人生,要是事情败露他不仅没得睡了,那可是得掉脑袋的大罪。

可是谁让来求他的人是他最好的兄弟呢?只得担着。

“不必忧心,我做事你尽可放心。本不想扰你清梦,不过我深知哪怕我不来这一遭,你也是睡不好的,便索性来了。”

燕临安手指摩挲着杯盏,倏地将一杯烈酒饮尽,“好了,杭少卿尽管安睡,在下告辞。”

杭远颔首一笑“将军慢走,带来的珍宝刀具,我可就收了。”

“本就是给你的。”燕临安用怀中冷剑挑开帘子,信步而去。

夜幕悄悄,更深露重,明明脚程不远。不过桑宁来到别院时,披风已经半湿了。

院中几树红梅还夹杂着前些天的细雪,四季海棠亦是娇美欲滴,这个别院的景致确实是用了心思打造的。

“小姐,快些进屋吧。”赵浔担心冻着她,急忙把人唤进去。

“夜色已深,在下不便进门守候,还请小姐安睡,外头自有人看守,保您性命无虞。”

“多谢大人。”

“小姐客气。”

进了小屋,桑宁信步而入把桌上的灯点亮,暖光倏地挥洒而下,她发觉眼前的布景,竟然跟她从前的闺房几乎一般无二。

不对,这些本就是她闺房的东西。原来他竟做了这么多,不怕危险吗?

“小姐?”

是银环的声音,“进。”

桑宁将银环揽进怀里,泪珠夺目而出“你也没事,太好了。”

“嗯嗯,将军的恩情,银环没齿难忘,此后我定当继续尽心伺候小姐,忠心不二。”

“当时抄家的那些侍卫因着我是个婢子,身份低微,无足轻重。索性先把我和小姐房内的摆置关在了一起,等稍后不忙了再把我关进大理寺。不过后来燕将军的人到了,将我和这些摆置一同解救了出来。”

“嗯嗯,救出来便好,我身边能多留一人是一人。”

“小姐遭罪了,奴婢这就服侍您沐浴更衣,早点歇息吧。”

*

约莫是三四更天那位将军才回到了别院,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床榻,见床上那人梦魇,抬手缓缓抹去她的泪痕。

桑宁睡得浅,登时就醒了,她急忙坐起来把衣服披上。

燕临安从怀里掏出来一包桂花糖蒸栗粉糕,“还温着,要吃吗?”

“嗯嗯。”桑宁接过糕点,也分了燕临安几块。

“你不问问我都做了什么?”燕临安塞嘴里一块糕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屋里并未燃灯,堪堪借着窗外月色将她望入眼底,耳畔他亦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不问,该我知道的你自会告诉我。”

燕临安于暗处轻轻用手扫了下她的鼻梁“阿宁果真跟少时一般聪慧。”

“好了,不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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