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首尔还有些凉意,同一时间的曼谷却是三十多度的高温,而且正是阴雨连绵的雨季。
叶蓁蓁实在受不了这潮湿的气候,不但后腰一直痛着,受过伤的右脚踝也隐隐作痛,痛得直到半夜都睡不着,爬起来研究酒店房间的空调,把除湿开到了最大,又侧躺着刷了好久手机,等到疼痛缓解了才不知不觉睡着。
除了气候外,叶蓁蓁对泰国的其他环境倒是适应得很,尤其是水果种类丰富又便宜,她每次来泰国都得逛一逛水果市场,买一大堆在韩国吃不到的水果回去,然后大半都进了成员和随行工作人员的肚子。
在泰国曼谷和清迈开了三场演唱会,她们又飞往了马来西亚,这里的气温比泰国还要更高,傍晚走在街上,即使是一直不爱出汗的叶蓁蓁都被热出了黏糊的一层汗,视线也开始模糊眩晕。
Herin脚步加快走到她身边,一手扶稳了他的后腰,关切道:“没事吧?”
叶蓁蓁在包里掏出块奶糖塞到嘴里,甜意在舌尖化开,用力眨了眨眼睛,说:“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
这也是她们的老毛病了,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一点,只不过叶蓁蓁最近这段时间好像低血糖格外严重,在泰国的时候就有好几次眩晕无力,每次一下台就得吃糖喝水,因而成员们现在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她状态不对,姜勇胜甚至还问她要不要去打营养针。
“还不至于吧。”叶蓁蓁头差点没甩成拨浪鼓,一想到要打针就害怕,而且据高恩所说,这玩意儿又贵又痛,打了第一次就一定有第二次,能不打就尽量不要打,她只是低血糖比较严重,着实没有这个必要。
既然她执意拒绝,经纪人也不好勉强,毕竟注射营养针也只是为了维持艺人的身体机能,避免活动时身体状态跟不上,并不是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
然而她这才拒绝打营养针,没两天就在演唱会前一天彩排时体力不支晕倒,当时她正在配合摄像pd排走位,原本前一秒还只是熟悉的头晕加上视线模糊,下一秒就眼前一白人事不轻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她就一概不知了。
再次醒过来时睁眼就是一片静谧的纯白天花板,还有挂在她左手边滴答着的输液管,不用猜也能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了。
叶蓁蓁稍微活动了一下脖颈,后脑就传来一阵闷闷的被什么憋着似的疼痛,压得她连呼吸都很困难,嘴里也是口干舌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她艰难地起身,回头找到呼叫铃摁下,马上又重新躺会了床上大口喘着气。
不到半分钟就有护士进来,开口居然一口流利的中文,虽说口音和普通话有明显不同,但熟悉的母语还是让叶蓁蓁倍感亲切,果然在华人和华裔多的地方会方便很多,于是她也用中文回道:“头还是有点疼,我口渴想喝水。”
护士手脚麻利的给她倒了杯温水,把她的病床摇起来让她变成半躺,递给她时还细心叮嘱:“是温水,你小心一点。”
“谢谢。”叶蓁蓁低头喝了一小口水,嗓子立马舒服了不少,又用杯沿的水碰了碰干燥的嘴唇,掏口袋想找唇膏,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病号服,遂又问道:“姐姐,你知道我的经纪人在哪里吗?”
“刚刚去外面打电话了,我帮你去叫她?”
“OK,谢谢你。”叶蓁蓁下意识动了动左手想比“OK”的手势,却被牵动的针头扎得痛到脸都皱在了一块。
护士用她完全听不懂的马来语惊呼了一声,赶紧查看了一下她打点滴的左手,确认没有问题后送了一口气,皱着眉说:“小心一点,你左手最好不要动,我出去叫她。”
出乎意料的,跟着护士走进病房的不是她们的任何以为经纪人,而是一个刚来不久的助理姐姐,叶蓁蓁喊了一声“欧尼”,紧接着便问:“现在是几点了?”
“晚上九点多了。”
“我昏迷了这久吗?”叶蓁蓁大惊失色,要不是身体好不舒服,她立马就能从床上跳起来,她们三点开始彩排,到她晕倒最多四点多,整整五个小时才醒过来,她不会真的身患绝症了吧?也难怪外面看着这么黑。
好在下一刻助理姐姐就好心的结束了她的过度脑补,解释道:“没有,医生看过了,你只是太累了,晕倒之后睡着了,睡得太死我们叫不醒你。”
“吓死我了,那就好。”叶蓁蓁拍着胸脯给自己顺气,虚惊一场,虚惊一场,至于睡太死叫不醒这种事,就让它随风飘散,淡忘在她们的记忆里吧。
助理走到她的床边,原本要给她倒杯水的,看到杯子里面已经装了半杯水,便收回了手,转而说道:“你不知道你生理期到了吗?”
“啊?”话音刚落,腿间猛的涌出来一股暖流就替她验证了助理姐姐的说法,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仍旧迷茫不已,“上个月明明比这晚了很多啊。”
她的生理期过了初期混乱的那个阶段稳定下来后,这两年一向很准时,一个月多两三天就是一个周期,在她的记忆力完全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