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这一躺就躺到睡着,困意传染得董思成也跟着睡着了,直到被怀中人的动作扰醒,迷迷糊糊问:“几点了?”
“不知道,”她大梦初醒般茫然摇了摇头,“我刚刚做了个好长的梦。”
她的梦一向稀奇古怪,他看了眼时间,不过睡了二十来分钟,但够她做个“好长”的梦了。
“梦到了什么?”
“你记不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我梦到过如果那天我没下楼会怎样?”
他回忆了片刻,似乎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时她不肯说梦的具体内容,因此这个梦也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脖颈,眉眼里是抑不住的欢欣,想来是个好梦。
“那次我只梦到了在那之后很久的事,但是刚刚我梦到了在那很久很久以后,我又找回你了,就像现在这样,我们相爱着。”
“思成哥哥,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在一起很久很久。”
董思成无端想起了许多年前她写给自己的那张生日贺卡。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想,他定然是亿万人群中无比幸运的那一个,不但拥有了与他的蓁蓁共度的千百个朝暮时光,余生也能与她一同分享彼此的长久岁月。
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