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真的不再和WINWIN欧巴联系了吗?」
并不是毫无联系,她想说,就像春节那天,中国line的大家都在群里互相发新年快乐、抢红包,她和董思成也有互相接话,甚至还有私聊发新年祝福。
可终究是不一样了。
把他们的聊天记录往上翻几页,再翻几页,新年祝福、小年祝福、生日祝福,都不过淡淡几句寒暄——
「祝你快乐」
「谢谢」
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无甚可说,人生总有些事是难以控制的,她与董思成分明连争吵都未曾有过,却是实实在在的在沉默中踏入了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的死胡同。
早在他与她告别的那一刻就彻底结束了,她早就清楚的,可是近十年的感情哪里是能说断就断,一次诀别之后是无数个难免的夜晚,她的人生中充斥了太多董思成的痕迹,如今每每触及都是蚀骨的痛意。
她只是需要多一点时间,来消化这场沉默的告别。
说起来,演唱会刚结束那段时间,她身边为数不多的那几位知情人都很有眼力见的不去提到这件事,唯独素来很会看眼色的刘扬扬突然就变得一点都不看眼色了,她那天哭完一夜没睡好,次日醒来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刘扬扬的消息:「真不打算和昀昀哥在一起啊」
比董思成凌晨四点多发来的到宿舍的消息仅仅晚了几分钟。
瞧瞧,多没眼力见啊,而且董思成到宿舍也太晚了些,各种类似于汉江边买醉的新闻图不受控的涌入她的脑海,她想问他怎么回去那么晚、做什么去了、天气太冷不要感冒,可她看到的时间太晚,早已错过了能够问这些话的时机,最终也只是发了个OK的表情。
至于刘扬扬这往她心口扎刀子的问话,她干脆没回,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再来问她。
她无端又想起了两年前他送她的生日礼物,那时他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那她可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仅仅这样稍微一联想,想不明白的事又多了许多,如果彼时他也是这样的心情,怎么还能够在事后依然若无其事地和她一起玩Louis和Leon呢?如果此刻他依然是这样的心情,又如何能问出这样没眼力见的话来呢?
一夜没睡好的脑袋又痛了起来,叶蓁蓁狠狠按住太阳穴,想让自己舒服些,可惜收效甚微,该痛的地方还是痛着。
是她活该。
好在刘扬扬也没对这事刨根究底,不过问了这一次就再也没提过,当然,他也没多少机会提。
隔天WayV就飞到了中国活动,不料隔离期尚未过完就突然传来了国内疫情防控政策放开的消息,紧接着她也被安排上了一堆国内的活动,结果活动到一半她就跑路来西欧旅行,其时间安排之紧密,连她自己都没完全反应过来,直到和许嘉怡坐上了租来的房车,她才想起要告诉知道得比较多的成员们和中国line朋友们自己旅游去了,免得他们过年找不到人怀疑她想不开。
微信消息界面不见了有段时日的刘扬扬又一次出现,带着一大堆他的欧洲生活和旅行的经验,还有他查阅的许多攻略,是叶蓁蓁眼下没法拒绝的东西。
若讨论起对东欧国家的熟悉程度,刘扬扬绝对是她认识的所有人中最高的那位,比小学就来了韩国的Herin都要熟悉许多,他的经验和那些攻略无疑很好用,给她和许嘉怡节省了不少时间精力,她对此无以为报,只能承诺回韩国后请他吃饭。
在卢森堡的星空下做了个好梦,次日一早,两人就根据刘扬扬的建议,启程前往杜塞尔多夫。
这是他生活了许多年的城市,除了他过去和她提到过的,以及这些天给她发来的旅行攻略之外,叶蓁蓁对这座城市一无所知,不过真要论起来,旅行不就是对一座城市从陌生到逐渐了解的过程吗。
人生大概也是如此,在漫长的路途中见到许许多多不一样的风景,对一座座城市从陌生到熟悉,随后就要告别,奔赴下一个目的地。
她们俩这一旅行就足足旅行了将近四十天,除了房车自驾游,还飞去了挪威滑雪看极光,坐上返程的飞机时,叶蓁蓁还有些意犹未尽,然而她的工作已经堆积了一大堆,眼看着她若是再不回国,方源就要亲自飞过来抓人了。
回了国自然是有一大堆工作要做,连轴转赶工到了三月上旬,她才再次呼吸到了首尔的空气。
足有两个多月没有回来,宿舍里她的房间依然维持着原样,高恩说宿舍姨母每周都会给她打扫一次房间,听说她今天回来,昨天才打扫过一次。
的确是刚打扫过的样子,她摆放在桌面的各种小物件都清理得一尘不染,就连安静坐在床上的昀昀熊的眼睛都是干净透亮。
她沉默地和它对视了片刻,终是坐在床边,把脸埋进了小熊的怀抱。
软乎乎,毛茸茸,是再熟悉不过的触感。
“昨天姨母把你的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