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却一下来了兴趣,倾身离她近了些,勾起唇角的小窝,问:“那要去找找灵感吗?”
如果能早知道他说的找灵感是来练歌房的话,叶蓁蓁想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
众所周知,韩国的娱乐产业无比发达,然而在韩国待了这么些年的叶蓁蓁对其的了解却十分有限,她一向爱惜羽毛,虽然朋友众多却始终严防死守,杜绝出现在一切容易引发争议的社交场所,夜店、club这些去都没去过,练歌房、KTV也仅仅只和熟悉的朋友一起去,就算是练习生时期为了练习声乐,去得最多的并非练歌房,而是桑拿房。
和同期练习生一起开一间桑拿房,把温度开到最高,然后在高温下平板支撑、开嗓唱歌,既能迅速减掉体内多余的水分,达到体重要求,又能锻炼声乐技巧,这是一代代练习生前辈摸索出来的绝佳方式。
像现在这样坐在狭小的空间里,拿着音质不佳的麦克风照着屏幕上的MV唱歌,于他们而言只能称得上是娱乐放松。
不过老话说得好,来都来了,她也的确有段时间没来练歌房玩过了,在场的又只有她和刘扬扬,疯一疯也没什么要紧的。
更何况刘扬扬已然全身心投入状态唱起了《34+35》,并且很贴心地给她递来了另一支话筒。
“……”
尺度好像有点太大了,朋友。
见她好半天没动静,刘扬扬笑着推了推她,“别装,我知道你会唱。”
虽然事实如此,可叶蓁蓁断然不能就此承认,反而抬起眼皮问他:“你从哪得出的这个结论?”
“以前听到你哼过,一起唱嘛,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怕什么。”
好充足的理由,有被说服到。
叶蓁蓁缓缓举起话筒,瞧着刘扬扬脸上放大的笑容,微微眯起眼狐疑问:“今天难道是十八禁专场吗?”
“十八禁怎么啦,你没有十八岁吗?”他反问,又推了推她,“说了不要想那么多,想唱什么唱什么,唱着唱着灵感就来了嘛,就算你唱《WAP》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听听这虎狼之词,看来今天真的是十八禁专场了。
十八禁好啊,她写不出来,难道还唱不出来吗?她听过的带颜色的歌可不比谁少。
事态大概就是从她跟着唱出那句“fxxk me till the daylight”开始,如脱缰的野马般朝着她无法控制且不可挽回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的。
简而言之,刘扬扬的确很能疯,而叶蓁蓁只有比他更能疯的份,歌词一片“*”的十八禁歌曲点了一首又一首,手上的铃鼓连着整个人都要摇烂,唱累了就抱着刚点的奶茶喝两口,顺带推一把已经好半晌没开口的刘扬扬,“你也点啊!怎么让我唱了自己又不唱?”
许是音乐的声音太大,他没能听清她的话,睁大眼睛凑近了些,“你说什么?没听清。”
叶蓁蓁干脆拿起话筒大声喊:“我让你点歌!刘扬扬你耳背啊——”
他瞬间捂住耳朵皱起脸来,缓了半晌才委委屈屈回答:“我也点了,但是我看你唱得很嗨嘛,感觉好久没见你这么开心过了。”
“当然,也不是说你不开心的意思啦,就是……你好像很少这么笑了。”
不带任何表情管理的痕迹,抛开掉那些偶像人设与标签,用最纯粹动人的笑容唱着最不符合偶像这一角色的歌。
叶蓁蓁的笑容淡去,在充斥满整间练歌房的激烈鼓点声中再次沉默下来。
意识到自己说了让她不开心的话,刘扬扬马上又摆弄起点歌器,“哎呀,我就随便说说,换一首歌吧,这首我不太会——”
“其实我真的笑得挺多的,最近。”她打断了他的话,神色变得真挚起来,一一细数起自己近来感到无比开心的时刻:“在学校和亲故一起吃饭的时候,在宿舍和成员们看喜剧电影的时候,还有和我发小旅行时,在房车营地碰到的好多陌生人都说我的笑容很漂亮,我们经常和陌生人一起分享自己做的饭、围在烧烤架边唱歌、分享旅行故事,还有看极光的时候,天气特别特别冷,但是大家都特别兴奋,我们一整晚没睡,在极光出现时和陌生人抱在一块激动地尖叫着跳了好久。”
“我真的没有不开心了,扬扬。”
她描述出的画面感太强,刘扬扬甚至能想象出她当时的表情动作,他听着听着也笑起来,脑袋搁在软座的靠背上,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扯起了她的一边嘴角,在她张牙舞爪却毫不激烈的反抗下做了个丑兮兮的鬼脸,“那你多笑笑嘛,别总是发呆,你发呆的时候看起来笨笨的,像是智商只有130。”
多感天动地的队友情啊,这种时候也不忘cue一下,叶蓁蓁瞬间笑出了声,笑完反应过来他是在内涵自己,又捂着她刚逃出魔爪的脸蛋含糊还嘴:“我看樱花好看多看看也不行啊!你才130!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