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怯怯的跪在娘亲面前：“母后……”
皇后喝口茶，没理她。
“母后～”她仰着小脸甜甜的叫。
“哎……自从沈墨作了千岁之后，是愈发放肆！连带着你也……”想起沈墨的样子，皇后就觉得头疼。
早朝之后，皇上带着沈墨进了御书房，待到众人推下，清净下来之后，皇上面带冷笑：“沈墨，你打了一手好算盘呐。”
“臣愚钝，请皇上明示。”沈墨拱手行礼，不卑不亢。
“你愚钝？元宋正不是个好东西，但他也没有胆大包天到要造反的程度！”
“皇上是说，臣，污蔑他？”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滥用职权污蔑官员，私闯后妃宫殿，条条都够你去午门走一圈了！”
沈墨垂眸不语，皇上放缓语气：“但朕，念在你忠心耿耿，这次饶了你，若有下次，那便不是轻易可以饶过你的了。”
“谢皇上隆恩。”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说：“近日燕北大军侵进边疆，你这次出征担任征北大将军，云昭担任中军将军，正月十八出征。”
“……是。”
沈墨走出门，看见小殿下穿着粉色的短袄，上面用银丝绣了几朵桃花，衬的她犹如六月榴花般动人。沈墨忙走上前去，解开身上的披风，给她围好：“殿下怎的又穿的这么少？”
“嘻嘻，可是我不冷呀。”小殿下握住沈墨的衣角，笑道。
“到时候，喝药的时候又哭又闹，可不管你了。”
小殿下小脸一黑：“能不能盼我点好？”
“殿下……”
小人儿回头看着他：“干嘛？”
“没事，就叫叫你。”
小殿下瞥了他一眼：“讨厌。”
当两个人回宫用完膳之后，并肩坐在宫殿外的栏干处，望着天上的明月，小殿下语气中藏了点无奈：“其实，我能看见的天，也就……”她拿手比划了一下，“这么一点点。”
“殿下会走出去的，不必在意这些事情。”
“嘿嘿，林鹤鸣也是这么说的。”
“嗯？”
小殿下仰着头看着月亮：“就是燕北王的儿子，林鹤鸣。”
沈墨一怔，继而问道：“那殿下，与他关系怎样？”
“他总是看不起我，说我像一只金丝雀，希望我有一天能离开这个地方，去看看他们的燕北，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沈墨没说话，静静地望着天，他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从未被囚禁在这方形的天之下，却也从未有过半分自由，身不由己，勾心斗角的日子，谁又舒服呢。
“走吧，殿下，夜深风大，容易着凉。”
——东厂
沈墨坐在位置上，烛光映的他的脸晦暗不明，云昭长叹：“出征这个事，你与殿下说过吗？”
“尚未。正月十八是殿下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