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告诉我你是杀生丸什么人,我凭什么告诉你?”冬岚铁骨铮铮地拒绝回答。
纱织不吃她这一套,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哦,反正我去问杀生丸也能知道。”
冬岚气得睁大眼:“你!”
纱织佯装思考的模样:“嗯……邪见肯定也知道。”
冬岚:“……”
这天没法聊了。
冬岚似乎想说些什么,感应到杀生丸正在靠近,她慌乱地爬起来就跑了。
眼前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比杀生丸弱,两人联起手来那还得了。
所幸纱织也没有追杀她的欲望,就算杀了她,她的步摇也不一定能找回来。
嗯?步摇?
纱织愣愣地看着悬挂在眼前的金色步摇,濡湿的流苏粘在一起,滴着水。
纱织抬头往上看。
杀生丸回来了。
杀生丸言简意赅:“月牙捡回来的。”
刚好这条水的流向是月牙的方向,她眼睛尖,一眼看出这是纱织的步摇就给捡了回来。
纱织舒了口气,失而复得的喜悦后知后觉。
杀生丸用法术将步摇上的水烘干,突然来了心思,想着纱织平时佩戴这东西时的模样。
戴在哪个位置来着?
纱织感激不尽:“杀生丸,谢谢你!”
说罢,她伸手去接过步摇,却被杀生丸躲开了。
纱织:“?”
“这个东西怎么戴?”
“啊?”
“怎么戴。”他不厌其烦地重复一遍。
纱织确定自己听清楚了。
“那我示范一遍?”虽然不明白他问这个是想做什么,纱织还是接过步摇,给他做了一遍动作。
然后,纱织迟疑了一下,又将步摇摘下来,试探地递过去。
不就是给它按进头发里吗,杀生丸拿了过来,学着纱织的动作将尖锐的一头对准她束起的头发,慢慢往里推。
“啊!”
刺到头皮了。
杀生丸手抖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控着方向继续推。
他第一次为别人做这种事情,做得不好也可以谅解,比起纱织的流畅,虽然步摇被他戴歪了一点,但也很不错了。
纱织扶了扶,而后回以一个微笑:“我的荣幸。”
少女的微笑不露齿,嘴角微扬的弧度却很好看。
杀生丸恍惚了一瞬。
也是他的荣幸。
两人沿着河岸往回走。
月牙和邪见坐在河边泡脚,悠哉地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意思是,你们两个种族之间的仇恨就是地盘?”
“嗯,他们的领主突然复活,事有蹊跷。”
纱织大概清楚了事情前因后果。
豹猫一族本来镇守西方,犬族占据东方的领地,突然有一天,豹猫一族企图掠夺犬族的领地,被斗牙王打败后,于五十年前再次发动战争。
在那场战斗中杀生丸将他们击退,于是结下了梁子。
纱织活在太平盛世,没有经历过战争,但她很清楚一点,无论哪一方获胜都会带来必不可免的损害。
她不能看着豹猫族挑起争端发动战争。
想到这里,突然旁边传来一道粗狂的声音。
“杀生丸阁下!请务必让我狼野干再为您效力!”
杀生丸看也没看一眼就掠过了他,“不用。”
纱织看了眼坐在路边的大块头。
似乎他和杀生丸认识?
被拒绝的大块头露出一脸的委屈:“杀生丸少爷——”
“狼野干。”
“是!”
“在被砍死之前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