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衣服给他止血。
血好像是止住了,可他的额头为什么这么烫?
烫得都可以烤红薯,难怪闻起言有气无力,神志不清,像一个活死人一样。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许轻心拿起床上的手机,手机屏幕朝下,摄像头朝上,微弱的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许轻心还在用自己衣服给闻起言止鼻血,心中却焦急的要蹦上天花板,语无伦次:“以前我发酦了怎么做来着?”
“退烧药,退烧药。”东张西望,可一时间到哪里去给闻起言找退烧药!他烧得话都说不清,怎么问他哪里有退烧药。
“哦,对,去医院。”
许轻心扶着闻起言来到客厅,客厅的茶几上有一包纸,许轻心手忙脚乱之下,拆开给闻起言堵住鼻孔。
来到楼下,保安大叔一见他们二人蓬头跣足,闻起言和许轻心衣服都有血迹。
许轻心的浅绿色衣服,最是能看出污渍。
急忙上前攀问:“小言这是怎么了?”
“叔,快帮我,发烧了,我带他去医院。”把闻起言托付给保安大叔,许轻心拿起手机打车。
此时的大地闭幕,被黑夜遮盖;刚下过雨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漆黑独断笼罩。每一个偏僻的暗巷,都有专场,决心糜烂到底。
打的车来了,保安大叔本想陪同去医院,许轻心考虑他还在上班,擅自离岗也不好。
就自己一个人带着闻起言来到了医院,打上点滴后,闻起言躺在病床上。
许轻心偶尔一颤,穿着单薄的T恤。
虽已过寒冬,春雨没有刺骨,却冷得人肉抖索。
点滴快要打完时,闻起言挣开了无力的眼皮。他四处看了看,许轻心坐在一旁玩手机,时不时打寒颤,闲着的手轻触鼻头。
闻起言总觉得不舒服,掀开被子一望,自己穿着不太合身的浅绿色外衣。
听见声响,许轻心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闻言哥,醒了。”
……
起身走近,用手背摸了摸他额头,用手掌又量了量自己眉心:“嗯!不烧了。”
闻起言抬起没打点滴的一只手,看着浅绿色衣服问道:“这是你衣服?”
“嗯~对呀。”
“你衣服全湿了,穿着湿衣服打点滴也不知道能不能退烧。”
闻起言像只小猫咪一样“哦”了声,此刻乖巧的出奇,也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
许轻心把他抽出的手拉进被窝,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嘲讽,用嘲讽覆盖关心:“不是我说你啊,身体素质这么差,淋个雨也能发烧。”
房间里有三张病床,都住满人,许轻心知道不能像在学校一样说话大声。
小声得有些温柔:“真是不知道,怎么当的体育老师。”
只是脸上各种不满:“这么大年纪了,还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抱怨:“真应该重新学学怎么做人。”
一通教育,一顿数落,一时间难以闭口。等许轻心都说完,闻起言只是点头,眼神无力。
换做以往,闻起言定是像逗小孩或逗小狗一样,指不定找出什么样的话来反击她。
现在闻起言怎么还一脸幸福的听她数落,自己倒像只小狗,甘愿听许轻心的每一句话。
“诶,你怎么不说话。”许轻心双臂交叉胸前,斜眼瞅着闻起言。
“哥哥觉得屁孩说的都对,就应该听你说。”
“知道就好。”
言罢,许轻心走到门前,没和闻起言说要去哪里。
一声不响离开模样,闻起言揪起心尖看着许轻心的方向:“屁孩,你去哪儿?”
“回学校。”
闻起言的问题都提到了嗓子眼,嘴巴动了动又合上,始终没问出那句“你还回来吗?”
不知为什么,闻起言心中竟然无比祈盼许轻心回来,可他转念一想,她又有什么义务来照顾自己。
许轻心像是想起什么,又折回脚步“嘶”了一声,按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都九点三十了,学校应该没饭了。”
闻起言不慌不忙,故作冷静地问:“你要回学校吃饭?”
“对呀。”
“吃个饭,这里也可以,应该。”只有闻起言知道,这三句话意味着什么,挽留!暗藏的挽留。
“可以什么可以,难道还要坑我在这里给你买衣服?”
许轻心指着地上脏且略湿的衣服悠哉怨道:“不给你拿衣服,你怎么回家?”
闻起言轻声“哦”了一句,好像今天他的话特别少,他抬头看了看快要打完的点滴。
小心翼翼试问:“那等我打完点滴,我们一起走?”
“走什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