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心晕倒后,模糊记得自己似乎躺在什么地方,很温暖,像是被两面墙包裹着,很厚实。
她一定不知道那是闻起言的怀抱,也一定不知道那是闻起言的胸膛。
许轻心觉得这次火灾并简单,她们寝室没有大功率电器,而且最先烧着的是窗帘,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故意点着。
而她在寝室醒来的时候,门锁怎么也打不开,袁敏静却不在寝室。
她不得不怀疑,这是有意而为之,这一切迹象都显示是在针对她。许轻心把心中所疑说与江离听。
江离也觉得应该不会平白无故起火,说:“在你没醒的时候辅导员已经来过了,他说会调查清楚,看你没大碍就回去了。”江离没换衣服,一件纯白T恤微脏。
她扯了扯自己的脏衣服,看着许轻心说道:“心心,我还没回寝室,也不知道被烧的怎么样了。”
许轻心躺在病床上,傍晚的晚霞莫名的给人一种温暖感。许轻心叹气:“唉,我什么也没带出来。”
“还好,带出了自己的命。”许轻心到现在都想不通,如果真是袁敏静,那她是有多痛恨许轻心。许轻心眉心蹙了蹙,没再说话。
江离没发现她眉眼间有一股神伤,她只听见许轻心说话的声音些许嘶哑,关心地说:“嗓子不舒服吧,少说话。”
许轻心嗓子确实是不怎么舒服,没吃饭。江离问:“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还没等许轻心拒绝,病房的门被推开,闻起言进到房间,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他定格须臾,打开其中一个袋子,拿出保温饭盒,打开递到许轻心手上。从床尾拿出小桌,轻轻一拉,小桌和床挡同宽度。
不知道是不是被烟雾熏晕了头脑,许轻心总感觉他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喝了些粥,许轻心没那么虚弱,想要自己收拾桌上的卫生。闻起言低着头抢过许轻心说手里的东西,把保温饭盒洗干净装回手提袋里。
回来收好桌子,此时江离已不在病房,闻起言让她先回了学校。
从进门到现在,闻起言没说过一句话。许轻心喝完粥后躺下休息,闻起言坐在窗边,手里捧着手机,低头。
她悄悄将目光倾尽,把晚霞连同闻起言一起装进眼里。
霞光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幅油画,闻起言换了一套衣服。与这天傍晚的夕阳相得益彰,许轻心看入了神。
终于,他抬眸。许轻心赶紧收回目光,闻起言站起身就往病房外面走,也没说去哪儿。在闻起言离开没多久后,病房里面的病人陆陆续续回来。
不一会,闻起言又从外面推开病房的那扇门,这次不只是他一个人。
跟着闻起言进来的许清絮刚开始看许轻心的眼神很惶恐,走到病床旁边后,许轻心明显怔了一下,后猛地坐起来:“姐?你怎么来了?”
许清絮拉着许轻心全身检查了一遍,一下揪着许轻心头发看,一下掀起许轻心的袖子望,甚至连耳朵后面都不跳过。
没受伤,没大碍。
许清絮松了一口气,把单肩包放到床尾,苏含双手搭在许清絮的肩上,轻声道:“不要着急,没事了,没事了。”她拍了拍苏含的手,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许礼的电话:“喂,爸妈,心儿没事,你们可以放心了。”
挂断电话,拿着手机翻找,憋着哭腔说话:“咱不住校了,姐在外面给你租房子。”
许轻心看着埋头的许清絮,她半跪在病床上一把抱住许清絮的腰,声音哽咽:“姐,我还以为你们又要怪我。”
“怪你做什么,老言告诉我们你是被人锁在寝室的,完全不是你的责任。”
许清絮刚想抱住她的脑袋,许轻心一把撒开手臂,她从未笑得如此温柔:“能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闻起言和苏含一人坐着,一人站着,静静地看着这两姐妹。不插话,不打扰。
许清絮把手机递到许轻心眼边,非常严肃:“就这个,怎么样?”
“你真要给我租?”许轻心有些不相信地问。
没等许清絮答话,许轻心跪得笔直把许清絮按坐在病床上,反倒像是在安慰许清絮:“租什么租,学校又不是规定住的寝室烧了就不能住校,嫌钱多直接微我十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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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4日,周五许清絮和苏含送许轻心到南曲大学门口,许清絮苦口婆心叮嘱了一火车的话,亲眼见到许轻心没事,呆到许轻心出院就回了镇清市。
许轻心回学校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新的寝室,而是来到了五栋607,寝室被烧的面目全非,没一样好东西。
学校已经查到是袁敏静放的火,因为是蓄意纵火,已经构成放火罪。加上烧毁了学校一间寝室和3个室友的私人物品,可能会被判刑。
而放火原因是为了烧死许轻心,已经构成了故意杀人罪。
为了一时冲动,她便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