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力酝酿了好一会儿闭着眼睛一顿输出:“我向唐老师、不,向县主道歉,那天的事是我无知了,前两天救过人以后我才发现,您教的东西很有用,您才是他们真正应该感谢的人。”
说完深深鞠了一躬,“我此次腆着脸来,是希望县主能不记小人过,再让小树在这学,您放心,您有什么要求我一定办到,请县主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见杨大力是真心道歉,唐宁说道:“好,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难的事,只要你以后多说说这件事,让人尽量来这边听课就好。”
闻言杨大力又是一鞠躬:“县主大善!”没有趁此机会要收银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他却那样质疑县主,杨大力想着想着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唐宁只微微一笑,招呼杨小树到她身边来,摸了摸他的头,“你的事我听说了,做得很好!以后想来就来,坐你大树哥哥身边好吗?”
杨小树眼睛发亮,“嗯嗯,谢谢县——”见到唐宁不赞同的目光,他机灵地改成:“谢谢唐老师!”
唐宁的无疾堂就这样火了,虽然没有看过一个病人,但却声名远播,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县主,但在她亲切地教学下,大家都尊称她为唐老师。
那日被救的白鹭书院的学子还特意来感谢过唐宁,见到空地上男女老少一同听课的场景,震惊了好一会儿,回头就将此事写进了策论。
山长陈留和书院的老师都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篇文,将人找来详细问了经过后,陈留带人去无疾堂,亲眼见到了这一幕,一直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有教无类!此乃大善!”
陈留立马联系唐宁,望她能跟白鹭书院进行交流分享,具体为互相派老师过去教书。
能得到书院的支持,唐宁自然同意,她派贺清去书院教,起初那些学子见是个女子都面露鄙夷,直到贺清给他们露了一手算数,他们才正视起来。
待到贺清又普及了一些他们从没听过的生活常识后,书院学子已经被侃晕了,自此两个地方开始友好交流。
***
街上,十多匹马疾驰在路上引得众人纷纷驻足观看,在遂宁县当街骑马不算稀奇,很多富家子弟就爱肆意纵马,但是这十几人训练有素,从未撞倒过一样摊物,看起来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片刻后,梁成望着面前的围墙斜了身后追上来的属下一眼,“你是怎么问的路?”
属下欲哭无泪,他对遂宁县是真的不熟啊。
突然,他看到旁边有一个摊位,一家三口正好奇地望着他,他灵机一动,“头儿,咱们问问他们呗。”
梁成是真受不了他们,问一个普通百姓县主在哪,人家能知道吗!
谁知下一秒,他就听见那个小孩说:“你们找她有什么事?”
梁成:“?”他拨开愚蠢的属下,走到那小孩面前蹲下,扬起一个笑脸,“我们是过来保护她的,你知道她在哪吗?”
杨小树仔细观察他们的外表和神态,这是唐宁闲时教他们的,虽然坏人不会把坏写在脸上,但如果细心看,还是可以判断来人的善恶。
这人眼神清正,一脸刚毅,蹲下时下盘极稳,穿得虽然是布衣,但一举一动都透露出训练有素。
“你们是士兵吗?”
“你怎么知道?”梁成语气严肃,难道他们的行踪泄露了?但是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又不太对,哪有泄露给小孩的。
杨小树因梁成的反问高兴起来,他真的猜对了!
为此,他大方地一挥手,带领梁成去找唐宁,他以前还担心这样会不会给唐老师带来麻烦,但唐老师说就算他不说,要找她的人总会找到的。
唐宁此刻正在教小孩识字,随着她和贺清办的教学班名声渐大,来听课的孩子越来越多,她不得不又租了一个门面作为教室,将年龄大的和年龄小的孩子区分开来。
教的东西不多,无非是识字和算术,但就算是这样,那些家长依然感激涕零,经常给唐宁送些自家做的或者打猎得来的山货,以表感谢。
“唐老师,有人找你。”
唐宁出门一看,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单腿跪地,后面跟着的人也接连跪下,吓得她一激灵。
“见过县主,我等奉陛下之命——”
“等等,你进来说吧。”唐宁把他带到租的地方的后院,她们忙到太晚时就会在这歇息。
“启禀县主,我等奉陛下之命,过来保护县主。”
有这么夸张吗?她一个县主还需要专门派人保护?
许是看出唐宁的疑惑,梁成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
前段时间陛下收到了唐宁送出的种田方法论,大为震惊,连夜召来大司农询问方法是否可行,可怜大司农年过甲子,好容易睡着还要被陛下抬进宫。
气得他当场就要辞官,可是在看了陛下给他的种田方法论之后,一瞬间睡意全无,甚至感到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