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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周轸却告诉她,那天是他先看到她的,也是他叫司机停车的。

他记得她,春节在倪家见过一回,嘉勭说过,是他伯伯家的孩子。

“他救过你?”周轸嘲笑天真无知的小孩,“他是最自私薄凉的一个人了。”

“你等着他救你,你早被拍花子的摸走了!”

拍花子的。嘉勉忽而错愕地望着周轸。

而对方再正经不过的形容,……,接他的车子来了,周轸上车前微微审视不远处的人,问她结果,“你要是回去,就回去,我看着你走……不能那次没把你弄丢了,这回搞砸了。”

“真的?”不远处的人站在阴灰的天色里,极为认真地问他,“拍花子的事……”

“真的,比我的名字还真。”他徐徐地笑。

出逃的人突然生出些恶趣味来,他得留住嘉勉,留住一个垫背的,“看在我救过你一回的份上,嘉勉,你还报我一次吧,就说你头疼的厉害,我送你去医院的。”这样他们两个的溜,就名正言顺了。

“我头不疼。”嘉勉实事求是。

“不,你疼的,昨天猫挠的,现在发作了。”他教她撒谎。

有人心心念念惦记着要给新人提那个手炉子的,香火不息的寓意。并说,她还有喜钱拿。

周轸过来拖她上车,“他给你多少,我出双倍。”

嘉勉是被周轸押上车的,后者匆忙催老冯开车,嘉勉才意识到,“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拉我一起走,一起和你犯错!”

十一年后的重逢,周轸告诉倪嘉勉,之后的很多年如若有人提起嘉勉,他印象中的她始终是这样的,就是眼前这个后知后觉的戒备小女孩。诚如春节期间,嘉勭教她打麻将,这个国粹竞技果真好玩呢,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处于不外不内的门槛上的人,比如嘉勉,就是处心积虑地想胡一牌,却被嘉勭恶作剧地偷走了一张,她怎么也胡不了,最后数数手里的牌,才发现她少了一张,那种努力后发现众人了然的洋相,竟遭不住地哭了!

倪少陵得知是嘉勭的鬼,来给侄女撑腰,直接把他抽屉里的钱全拿到嘉勉抽屉里去了,说真正牌桌上黄胡的、出老千的,是要一家赔三家的,“剁”他的手!

心善的嘉勉算算她这一牌多少钱,然后只拿了哥哥一赔三的筹码,其余全还给了哥哥。

嘉勭在学校里是最最冷酷的个性,从不招惹别人,也反感别人来麻烦他,可是家里那个顶小的妹妹,他却是时常逗趣也时常纵容,有时还叮嘱他们几个:嘉嘉长大了,你们去我家不要动不动拿她开玩笑,她其实门清得很,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

唔。眼见为实。周轸今日认同了嘉勭的话,他这个小妹妹真的长大了。

开车的老冯问二子,去哪?“你妈妈还不晓得,你这样出来……”

“怎么,我活着就是给人用的嘛?他叫我上东,你叫我上西?”有人没好气。

老冯不敢多话,“我们是舍不得你呀,到时又给你爸揍一顿。”

“死不了,死了倒好,一了百了。”没好气的人最后满口的晦气话。

车一路向南,蔽日浮云天,起风了,那一层阴翳,悄然间被吹豁开一个口子,愈来愈大,最后拨乌见晴。

那人隐隐坐在匀速的光影里。

他要老冯把车子开到了老太太那里。

冯德音嫁给周叔元后,后者作为婿,自然好生安顿了岳母,以及冯德音那不争气的弟弟。

岳母离周家就两条巷子的脚程,老太太早些年还一味托大摆老丈母娘的谱呢,怎么样我闺女嫁给你了不是,我是你周叔元货真价实的岳母呀。打脸的是,这栋房子从收拾出来给冯家人住到现在周轸都十七岁了,女婿周叔元没登门过一次。

年下时节,冯德音也接老妈妈去周家过过,三回不到,老太太就识相了,能不去就不去。她得女婿的济不错,但女婿和女婿也是有区别的,旁人家的女婿是半个子,而周叔元永远只是周叔元。

周轸才跨进门槛,门楼里小方桌上玩叶子牌的几个老头老太俱是抬头看。冯老太太骇得手里的牌都扔了,叫旁边相牌的人帮着打。

一口一个“金乖乖”喊周轸,问她的宝贝外孙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今天不是你哥哥结婚嘛,娶亲的队伍回来了?”

“唔,回来了。”周轸敷衍外婆。也让她继续玩牌,别管他们。

他们。听完,老太太才发现大孙子后面还跟着个小孙女。

头发留得不长,人小小巧巧的,但是耐看也腼腆。“这谁家的孩子呀?”外婆问。

“路上捡的。”周轸随口来,骗外婆,也气倪嘉勉。

“瞎说八道。”老太太教训他老是没个正行,不然你爸爸老是不中意你的,都是有原因的。

“锅里烧的什么,糊了?”

“你少来,我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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