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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 / 3)

出梅了。

香樟树下落落的枯叶,又一春快要更新过去。

周轸的住处有点偏,后来嘉勉才知道,那片别墅区是周家开发的房产,其中一块地是周叔元单独辟出来送给周轸的。

这栋小楼也是周轸自己请建筑公司独立完成的。

前后都有院子,前院是片草坪,后院一开始是片荒地,后来嘉勉住进来,前头种上了花,后头给它改成了一片农作物,为此,周轸叫嚣不已,说倪嘉勉上辈子肯定是个农民,这么爱土地。别说,她种的草莓、西红柿、黄瓜什么的,还挺好吃。

嘉勉把车子就停在他家门口,环抱一束沉甸甸的白玫瑰,去揿他的门铃。

可视电话应答了,里面的人却在问哪位?

嘉勉逼得亮相自己,好让主人看清她。

某人笑一声:“你能把花扔了嘛,挡着自己,我当然要问是谁啊?”

不能。嘉勉就是来还花的。

前后三道门禁,她才进了里,周轸给她开了门,一只手还在门把手上呢,嘉勉就把偌大一束白玫瑰还给了他,生生塞到他怀里,某人空着的手也只能本能地抱住花束。

他一身黑色绸质睡衣睡裤,抱着束白玫瑰,身上还能闻到新鲜的洗浴香气。

饶是他这样混不吝地站着,客观的审美依旧得承认,他和这束白玫瑰才更搭。

嘉勉问他,你知不知道还有很多人连饭都吃不上,你这一天天地浪费这么多鲜花,没完没了的,有意思吗?

“很多人吃不上饭也赖我?”周轸径直把手里那束花往地上一丢,脆弱的鲜花簌簌落了好些个瓣在地上。

他怪倪嘉勉,“你好好针对我就针对我,别上纲上线地搬出那些个狗屁道理,你要清楚,我最不喜欢听说教的一个人!”

嘉勉有点后悔,后悔为什么要答应来这里。

她片刻的念头涌上来,有想过掉头就走的,但是又能想到他会如何数落她。

于是,二人不言不语间,目光battle了一会儿。

周轸率先败阵,他说他是主人,起码待客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说着,侧着身,请嘉勉进来。

“不是有话和我说嘛,站在门口说,你答应我也不答应。”

周轸这几天因为出那莫名其妙的疹子,没有去公司办公,许多事宜都是秘书过来或者线上沟通。

因为医生也没确诊就是水痘,他就只出了几颗,后续也没有任何蔓延的趋势。为了他人的人身健康考虑,他还是打算老实隔离上一周,以策安全。

眼下来了个出过的,周轸语不惊人死不休,玄关处拿拖鞋给嘉勉换的时候,“你帮我看看呢,看看我身上的到底是不是水痘?”

在腰上,周轸一并说着,手就去到前襟的扣子上,作解衣状。

嘉勉脱了高跟鞋,净身高又比他矮去些,饶是他这么浪荡样,她依旧波澜不惊,淡淡地看着他,看他到底有多少幺蛾子。

果然,某人住手了。他两只手背到身后去,怪她,“你好没意思!一点医者父母心都没有。”

“想要父母心,找你爹妈去,或者去医院。”

“喂,你小时候得水痘我还关心过你的。”他还记得他们一起去周轲的迎婚礼,她刚出完水痘,剪得一头再短不过的头发,万家门口,大红灯笼下,嘉勉捂着耳朵躲鞭炮声,周轸和她说了什么,她没听见。

他说:“说你丑是骗你的。”十二岁那会儿的倪嘉勉就是太瘦了,太单了,周轸印象中的倪家老幺从来是个孩子。

导致十一年后再见,太意外了,意外到有人简直脱胎换骨。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岁月无情还是有情。但有一点没变,“倪嘉勉永远对我是免疫的。”

小时候就不吃他这套;

现在还是。

周轸的玄关有一面到顶的鞋架,亚克力盒子一格格地收纳的全是限量及联名款的篮球鞋,进门右手边有个挂衣架,上面挂着他近日出行要穿的衣服和干洗店拿回来没来得及收进去的正装。

嘉勉看着那束白玫瑰凄惨地伏在地上,边上还有个雨伞收纳筒,里面长长短短好几把直柄伞。

她打量有限空间陈设之余,才缓缓接周轸的话,“是的。我对你永远是免疫的,”如同他的疹子,倪嘉勉永远不会被他传染,“所以,请你看在嘉勭的面上,退回到朋友该有的安全线上。”

玄关往南去到厨房有一条长长的甬道。

甬道的两面墙上,全是他收藏的酒及各种杯子。

周轸领着嘉勉往里走,不去客厅,去厨房西式区,他说过门就是客,看看喝点什么,至于她的话,“我猜到了,你肯过来无非是说这些。”

不重要。“你要是答应我了,我就不要追了。还有,我在追倪嘉勉,又不是倪嘉勭,我为什么要看他的面上,嗯?”

嘉勉被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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