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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 / 3)

愤的,恼羞成怒的,周轸再补言道,“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年,我就带你走。”

凡事得名正言顺,师出有名,

偏偏周轸对倪嘉勉而言,什么都不是。他说,你跟我罢,你不敢做的不肯说的,我都替你去做去说,我不怕做个歹人。

他明白她,必然是这里不能留了,或者叔叔婶婶劝她跟着妈妈了,这就是他们世俗观念里的名正言顺、师出有名。

不然以倪嘉勉的性格,不会愿意去X城的。她就是那种过分懂事的小孩,没趣极了,凡事把自己活在方圆规矩里。

可是又无力极了。她当年只有十三岁,你要她怎么办,撒泼?打滚?还是和他们干仗?

没了爹的孩子,等于一个房子的顶梁柱倒了,个中软苦,如人饮水罢了。

怪就怪,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周轸懊恼极了,其实他没资格批判任何人。他和他们一样,只顾自己的前程,有些人有些事,不到本分地步,丢开也就丢开了,

经不起怀念,亦经不起淡薄。

所以人归根到底,正如那日杨主任说的,是情。

情分系挂着我们。嘉勉的根源,就是父母情太淡薄了,他们没能系住她,才使得她支离破碎。

周轸要嘉勉跟他,这样她就能是他的本分,“好不好?”

从前的小孩长大了,他跟嘉勭说过的,暌违太久,嘉勉长大了,甚至妩媚了。今时今日他明白了这份妩媚之后的不为人知,他不气恼是骗人的。

男人天生逃不过女人的眼泪,印象中,嘉勉很少哭的,除了她父亲的过世。

他不许她为了别的男人流眼泪。四目相对里,是嫉妒也好,是抢夺也罢,周轸再分明不过的欲/念,他扔了手里的手机,两手来禁锢她的脸,

嘉勉根本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已经贴上来了,冷又濡湿的感官,直接让她懵懂呆滞了好几秒,如同一个机器突然间抛锚了,

待到这份突袭明火执仗时,她要被他的狡黠撬开牙关时,嘉勉本能地炸了,她推不开他,干脆抬腿屈膝……

周轸没料到也没想到,生生挨了她一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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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跟嘉勭讲这段的时候,自然是删减版的。

他只说,都怪你的电话,逼得我犯浑了,然后你妹妹就炸毛了,顶的我,不瞒你说,我疼到现在。

说过的,倪嘉勭是个君子。他指着周轸的鼻子骂,“周老二,”碍于周轸的名字两个字,生气发火的时候连名带姓喊起来没震慑力,嘉勭但凡真光火了,就喊他周老二,“你就是个痞子!”

某人受用好友的话。饮尽杯中酒,连同里面的冰,嚼碎了,咽下去。起身灭了屏幕,看不看结局都一样,陈永仁被一枪命中眉心,死了。

周轸再揿了揿手边的遥控器,影音房里悉数放亮,彼时,周倪二人才正式照面。

二子欢迎嘉勭来他这里,但其余改变不了什么,“你别来那套,你只是我朋友,还不是我舅老爷,即便是,嘉勉也只是她自己的,她不是任何人的附件,这话,她父亲在,我也这么说。”

这个痞子,他是打算浑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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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勉给了周轸一记后,他疼得弯腰,随即就愣愣地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什么都没带,周轸要小旗去追她,送她回去。

小旗看着老表如斯狼狈,一时间好奇不怕死,问老表,“你这是来硬的了?”

“冯开旗,我上次说什么来着?”

小旗好不容易追上了倪小姐,要送她回去,说是老表交代的。

嘉勉不理会,当着小旗的面,拦了计程车就上车去了。

小旗回来复命的时候,还不忘告诉老表,“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老表:“我去你妈的。”

*

节后嘉勉第一个外勤就是鲜花供应商的洽谈,

师兄姚方圣那里最后敲定了一家,要嘉勉出外勤去询证一次,以后她单独接洽也有底些。

她提车那天,原本说好和嘉励一起请师兄吃饭的,中途出了周轸这个幺蛾子,嘉勉荒唐回去后也没什么精神了,联络嘉励,希望嘉励去替她赴师兄的约。

结果嘉励把她车子给开回来,上牌手续都办好了。

但师兄那头,嘉励不高兴去了,说等嘉勉调整好心情罢。

至于叔叔婶婶那里,嘉励保持缄默,她是个绝对自由论的人,出身在这样家庭的孩子,很少会艳羡别人什么,遑论嫉妒了。

她很清楚,周轸虽然浑,但向来光明磊落的歹人,他从来没和嘉励暧昧什么。

但嘉励还是那句话,“你和他不是一路人,嘉嘉,你玩不过他的。”

你信不信,他们这种家庭养出来的公子哥,心是灯做的,想亮就亮,想熄就熄。

换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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