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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 / 3)

挂着湿漉漉的水珠子呢,他一眼看穿她,“慌什么,我遇到你了,听说了事情,顺道让小旗送你婶婶回去而已。”

嘉勉有点难色地呆在原地,面上是被点中心事的愣,她把愣演绎得惟妙惟肖。

周轸摘一条毛巾揩脸上的水渍,悄然间,把毛巾蒙到对面人脸上去。眼疾手快都是他,嘉勉全蒙在鼓里状,她拉下脸上的毛巾时,人已经被推跌到身后的墙上去。

周轸有点生气了,扳着嘉勉的肩膀让她面壁状。而他从她身后扪住她,一手绕着她脖子,一手环抄在她腰上,歪头,一口咬在她后颈处。

嘉勉来不及跳脚喊疼,某人便松口了,小惩大诫,他低低地问嘉勉,“你可是养过猫的,应该知道猫什么时候最爱咬对方后脖子!”

周轸问过嘉勉好几次,他送她的那只猫后来怎么样了?

嘉勉始终没正面回应过他,于是,他知道,后来肯定不好,她就是这么个容易吃心的人。

周轸孟浪出口又后悔了,平白招她干嘛。

扶她转过身来,嘉勉固执地看着他,他也怪她,“不让你婶婶他们知道,那我和你这样,算什么?偷情?”

“……”

有些人怎么都是错的,她不说话是错,说话也是错。周轸只要她一个错的理由,下一秒,拂掉她肩头的链条包,掷到他们脚边。周轸捞住嘉勉的腰,将她最挨近地控向自己,俯首,唇舌去找她。

倪嘉勉这个固执的家伙,任是她话再凉薄,唇舌是热的,绵软无力、濡湿温情,升腾起人无边的毁灭/欲。

周轸才洗过的手,冷冰冰地落在她肌肤上,她几乎本能地激灵了下,手推拒在他心口处,被周轸捋下来,逼着她环住他。

嘉勉的手背在他外套里衬的缎面上抄过,冰凉凉的触感直游到她心里去了。

周轸问她,“这几天,想我了嘛?”

固执鬼觉得这个问题比她高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还难。

“你的打火机坏了。”是没气了,那晚,周轸脱外套是信手扔在地上的,大概打火机从口袋里滑出来了,他没察觉。

嘉勉次日打扫卫生的时候,才在窗帘边看到了,她捡起来……

嘉勉说,她这几天全拿他的打火机点蚊香了,打着打着,气烧完了。

她没说她把他的火机当蜡烛点了,是生生被她消耗掉的。

周轸听清她的话,笑了,“没事,等充完气,继续点。”说着,又嫌弃的情绪,“蚊香不是老头老太太才会用的嘛?”

嘉勉:“人家盒子上没有说使用对象限制老头老太太。”

某人看她急急地反驳,不高兴了,手里的力道加码了些,勒得她快透不过气了,“哦,那我晚上过去给你点蚊香好不好?”

周轸把腕表拨正给嘉勉看,说他得过去了,他今晚还有两桩事处理。“一个是我人到了,轻易遁不得;一个是过了今晚再去请安,对方可就未必领你人情了。”

嘉勉对于这些生意上的节点多少领会些,也明白商人很多时候得跟有些权力或者官僚低头,拜码头也好,结交联络也罢,总之,她从来分得清轻重缓急。

她七八岁就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了,某种意义上,嘉勉是个绝对能耐受孤独的人。

她想告诉周轸,你尽管忙你的正事去罢,“司徒今晚在我这里,我得招待她,答应她一起去吃夜宵的。”

某人闻言,“倪嘉勉,你成心的吧!啊?”

“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

“知道呢?”某人为难她,“知道还会留你朋友过夜嘛?”

“……”包厢里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洗手间里开了扇气窗,风从那气窗里捎进来,也听得见天空里轰隆隆的雷声。

今年春上倒没怎么惊雷,如今已经是夏雷了。

新鲜的空气里已经嗅到阵雨的味道了。

周轸还记着她时时刻刻带伞的样子,打趣她,今天带了嘛。

嘉勉摇头,雷声滚起来,像碾子空碾。她手还在他西服外套下面,“我爸走的那天早上,外面下很大的雷雨,晨昏不分,他交代我把电视的插头拔了,……,还答应我明天带我去S大,看电影,买海棠糕……”

“他嘱咐我出门一定要记得带伞,下雨天去买伞的孩子,是最最笨的。”

“周轸……”一时间,嘉勉许多话涌上了心头,她想找个人说一说,也许由人分担去,她会看淡许多,起码稀释许多。

然而周轸错会了嘉勉的情绪,切切地堵住了她的嘴,不要她讲了,更不要她去记那些。他要她挨着他,多大的雷雨都不要紧,天塌不下来,哪怕整个桐城都淹了,倪嘉勉都不会有事的。

私心来论,嘉勉不喜欢听保证,尤其这个档口。她听清周轸的话,下意识地咬了他一口,某人从来不按常规出牌,他还回来,依样画葫芦地,在嘉勉下唇上,狠狠咬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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