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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1 / 3)

“看到了。”嘉勉一时挣不脱他的力气,只能应付他。

周轸:“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吃药了。”

“我会怎么样?”

“和我一样,死不掉。”

“你不要跟倪嘉勭学。也不要听他吊几句书袋子就真把他当教父,倪教父当初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初恋夭折的。”

嘉勉不知道,貌似嘉励也不知道。“初恋?同班同学?”

周轸卖起关子。“你想知道?求我!”

嘉勉这才想起和他的现状。要掰开他的手,她说饿了,方姨等着我们吃饭呢。

周轸不依,将将俯首来,嘉勉提醒他什么,“室友关系可以这么随便的嘛?”

还有,“小旗为什么不来接我了?”

属于周轸的一面光鲜镜子碎了,他面上悻悻,撤回手,也答嘉勉的话,“我见不得我的下属朝别的主子卖乖。”

嘉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周轸后背歪倚在流理台上,抱臂,“而且你是故意的。”

他拆穿她,却带着受用的笑意。

嘉勉的目光一息间溃散掉,她扭头往外走,能听到后面有脚步跟着她。她确实是故意的,之前周轸跟她斗气,她只一味任由他,不认同但也坚决不和解。

可是嘉勭的话多少对嘉勉有些醍醐的,不想得才不怕失。

尤其是听到连婶婶也需要对叔叔用一些伎俩,保全夫妻间的恩爱不移,她闭上眼想了很多,是不是她的父母就是少了些调剂类的伎俩或者用心。

*

方姨是地道的S城人。丁点辣不能吃,这些年在周家烧饭,都只有本帮菜。

周轸还好,习惯她的味道了。嘉勉吃,嫌甜口。

她爱吃泡椒牛肉,但说实话,方姨炒得一般,锅气不够。

嘉勉很是给面地吃了几筷子,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周轸吃了一半就被公务电话绊住了,他讲话向来口无遮拦,带着些混江/湖的痞气,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周轸丢开手里的汤匙,瞟一眼嘉勉,说别问,问就是老婆挠的。

所以,今儿个你们,我谁都不伺候了,专心搞内部安定团结。

进行下一个议题,周轸从桌边起身,一路上楼去。

桌上就剩方姨和嘉勉。

她们吃得差不多了,方姨问,二子他还吃不吃?

嘉勉盯着他没吃几筷子的碗看,“先给他温着吧。”尽管她猜,他多半是不吃了。

收拾碗盘的时候,嘉勉帮忙。细心地帮方姨垃圾分类,厨余垃圾悉数丢进处理机里。

只有在厨房流理台前有条不紊地忙的时候,方姨才觉得嘉勉是有烟火气的,多数时候,这姑娘冷俏得很。也难怪冯德音不欢喜她。

婆媳从来是宿敌,这是亘古不变的天理。方姨更是看得明白,冯德音辛苦养大的儿子,同她不一条心,倒是对个外四路的丫头,当宝当贝,真清白矜贵也就算了,偏一身流言是非,换谁能受得了。

昨天周太太老早打电话给方姨,说二子这里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告诉她。

可是夜里,二子送倪家父子走的时候,面色再严肃寡淡不过地警告过方姨,“该你知道的就知道,不该你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

“我妈那里知道一个字,我就当方姨说的,听明白了嘛?”

今天下午间回来,周轸把这东家话又倒了一遍。方姨识相地点头,眼下,处理机嗡嗡的声音里,她索性全告诉了嘉勉,方姨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家,当妈的拗不过儿子,儿子又离不开媳妇。

她一个干活拿钱的,何必和铜钿过不去。昨晚都那样了,二子都没肯说散,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他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属那孙猴子的,从小没少挨他爹的打。从前二子外婆在,老是抱怨,我们二子就是铁匠家的孩子,打不怕。怎么打,都没见他服过软,最厉害的那次,他给他哥哥做傧相,半路跑了,爷俩在书房里互拍桌子呀,最后二子摔门而出,给老周气得,半晌没顺过气来。打那以后,爷俩不动手了,老周说打不动他了……”

至今嘉勉没问过周轸,那次做傧相,做什么平白撂挑子了。但她明白他的路子,必然是轲哥哥那里给他难堪受了。作为他唯一的“目击者”,嘉勉难得多话地开口,“周轸的性子,他倘若不想去,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他爸爸,答应去了,又半路搞砸了,其实他和轲哥哥都有缘故。”

这话方姨信,方姨也浑然不觉,有朝一日,她能和嘉勉有家常谈,还是关于东家的八卦,“要我说,老二比老大委屈,他老大外界都说他是原配生的,弄得二子像个私生子似的。其实私下看,周先生还是向着二子多些……”

单凭二子有个货真价实的婚姻就多少赢了老头的偏心了,说到这,方姨免不得妇道几句,也是因为嘉勉难得肯“下凡”来,方姨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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