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杂种!”
“没有咒力竟然还敢姓禅院!”
“你就该乖乖当条听话的狗,天与咒缚算什么,没有咒力你就是个废物!禅院甚尔!”
林绪停下脚步站定,但是那群少年却没有停下动作,从人群的缝隙中林绪只能看见一个倒在地上的大致人形。
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禅院甚尔咬紧牙,就算是强大的天与咒缚也是会感觉到疼痛的,更何况他们还对他用了足够毒死一头大象剂量的毒药。天与咒缚注定不会有咒力也不会被咒力影响,所以他们只能用这种对付普通人却意外对禅院甚尔有效的方法。
仅仅只是因为禅院甚尔再次出色的完成了祓除咒灵的任务,禅院家分支的继承人们就再也没有停止对他的针对,他们讨厌死禅院甚尔没有任何咒力却因为天与咒缚的原因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强。
明明都不是什么入流的血脉,只是一个杂种而已,他凭什么!
毒药的作用很快,先是浑身无力五脏六腑作痛、再然后就是口中吐出成团的黑色血块,就算他的身体再强大又如何、就算他像条狗为禅院家处理一切脏事又如何,他从来都不被禅院家当作是人,只是一条他们能够随意打杀揣上一脚的狗。
禅院甚尔心中充满仇恨,他想要诅咒,他要用刀山血海一样的恶念诅咒他们所有人!
可是天与咒缚的作用即使他有再多的恶念他也无法生出咒力催化咒灵甚至于死后变成咒灵。
为什么?!凭什么?!
头上的破口流出鲜血几乎覆满禅院甚尔的半张脸,他尝到了口中的腥甜。
恨意凝结还没有成型,就听一个匆忙虚浮的脚步声靠近过来,“滚开!”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滚开!”
她像是推不开面前的恶意,只能无助地向另一个人寻求帮助,“鹤丸!给我劈开他们!”
刀光原来是可以有形如同鹤翼一般停驻在人眼前的,带着锐意和寒光的一击让禅院家这些少爷小姐们根本躲闪不及。
血液喷涌像是一场雨浇在禅院甚尔的脸上,他这才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些烂透了姓禅院的人的血也是热的。
林绪就这样出现在禅院甚尔面前,她清澈焦急的目光看向禅院甚尔,她身后站着的是满脸冰寒的鹤丸国永。
寒光收回刀拵,雪白的鹤染上了红色。
林绪的手触及禅院甚尔满是鲜血的脸颊,在不经意地时候擦过了他嘴角的疤。
那感觉痒痒的,像是陈年伤口再次撕裂生长,或许有一天它能真正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