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功能做全了，一次性上去。”他笑了笑，“憋个大招。”
“按我的经验是最好不要这么做。”刘陵说。“先上基础功能和营销活动，其他辅助功能小步快跑，迭代上去。”
“嗯，我就是这么说的。”池东文说。
刘陵一时语塞。
“营销活动很重要吗？”池东文又问。“按你方案里写的那么多灵活的配置功能，做出来也要费不少时间。”
“先写死一个固定的活动，”刘陵看见池东文看着她，复又低下声来：“然后后面慢慢完善。”
“我觉得你说的对。”池东文又说。
一阵沉默。刘陵盯着桌面，池东文盯着她。
“晚上吃饭你来吗？”池东文紧接着又问。
“不想来。”
“不想来，你为什么答应你们张总？”
“一会儿我跟他说我要加班就行了。”
“真的不来了？”
“嗯。”
“那如果我希望你来呢？”池东文问。
“有问题可以现在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回答你。”刘陵说。
“没有了。”
“哦。”
“那如果我希望你来呢？”池东文又说。
刘陵看向池东文，那个漂亮的翡翠观音也在微笑着看着她。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那观音有些反光且看不真切，但是刘陵感觉她在笑，笑的温暖而慈悲。
“好吧。”她说。
池东文笑了笑，他站起身，“那我的目的达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本来不想去？”
“猜的。”
“......”
傍晚时分，刘陵到底如约参加了这次宴会。
S+金融是一家被国有大型银行投资的金融机构，近几年发展势头很猛。池东文是从S+金融最底层基金助理、基金经理一步步走到如今主要掌舵人的角色。刘陵不知道池东文是自己本身能力很强，还是因为背靠大树好乘凉。他只知道池东文最近正在将S+推动线上互联网化，他想开通自己的线上金融交易平台。由于金融平台监管非常严，所以有着几十年金融行业系统从业经验的国科，对年轻的S+金融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与其说是国科给S+做项目，不如说S+在依靠国科的经验和背景关系，寻求进一步的行业扩展。
在这样的背景下，这次的饭局其实完全没有明确的目的性，就是传统的商业互吹。所以刘陵一开始并不想来。
酒过三巡，两方的大领导甚是满意。几人友好的告了别，刘陵在后面跟着，直至把所有的领导都送上车，只有她自己还站在寒风中。
她紧了紧衣服，由于知道要喝酒，所以她没有开车过来。她习惯性的打开手机准备叫车。还没找到自己的定位，却听远方一声车辆鸣笛，接着车灯闪烁，一辆大路虎打着双闪“威风凛凛”的开过来。
那车灯晃得刘陵有些睁不开眼睛，她向后退了一步，继续看着手机。
“嘘~”只听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刘陵本能的抬起了头。池东文坐在车里，嘴里叼着烟，又换了一件她没见过的挂满银链子的黑色运动外套，头上还带了一个奢侈品logo的大帽子。
刘陵又特意看了一下他带着的那尊观音，他还是带着，在他的胸前熠熠生辉。
“怎么了，池总。”刘陵问。
“上车。”池东文说。
刘陵犹豫了一下。
“赶紧的！”池东文又喊了一嗓子:“是不是不给面子！”又停了一下：“你们项目还做不做？”
刘陵赶紧跑过去打开后座的门。
“你给我上前面来。甲方说话不好使啊？！”
“好使。”她陪着笑，又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到副驾驶。
池东文假装生气道：“非得让我凶你。”他说。
“贱的我真是...”刘陵笑着说。
池东文也笑，车内放着是非常劲爆的DJ音乐。他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烟，车窗半开着，他把手搭在车窗上。
刘陵在一旁正襟危坐。
池东文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么紧张？”
“因为不知道你要领我上哪？”
“那你紧张吧。”他说。
刘陵瞬间萎靡地靠在另一侧的车门上。
池东文又笑了。
“你怎么这么可爱？”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