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烧了。”“烧了？生辰八字是否还在？”“还在，对，还在。”沐露有些犹豫。
“回贵妃娘娘，巫蛊娃娃绝对不可能烧了。烧活人生辰八字是诅咒，她不知道，在场的刘嬷嬷绝对知道，怎么可能纵容她。所以她说谎了，此人不可信。”
沐露意识到落入陷阱，忙否认：“我记错了。没烧，没烧。”“好，那你说昨晚什么时辰听见的，具体听到什么。”“大概是晚膳前半个时辰。”“说谎！当时刘嬷嬷侍奉贵妃直到晚膳，有数人作证。”
“这……”沐露瘫在地上求饶，“救救我，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贵妃厌恶地一脚踢开：“贱人，敢诬赖玉珂，她是本宫贴身人。来人，打入辛者库。”
“贵妃娘娘救命……你好狠的心……”声音渐渐飘远。
“玉珂快起来，本宫误会你了。”贵妃扶她起身，玉珂则表情平平，似乎司空见惯。
“燕小姐，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仆人啊。”贵妃转而阴沉，“下人就是下人。主人没发话永远没有犬吠的机会。你说呢，燕小姐？”
“贵妃娘娘不可动怒，更不可见血。”董应廷阻拦。“本宫这口气可咽不下去。”
“回贵妃娘娘，交给我。”燕冰荔把梅棠拉到院子里。
梅棠径直走去，笔直地趴在长板凳上，没有犹豫。
燕冰荔颤抖着拿起竹仗打他臀部。
“叫你不尊敬贵妃娘娘！”一下。
“叫你对贵妃娘娘口出狂言！”一下。
“叫你在贵妃娘娘面前显摆聪明！”一下。
…………
她再也抑制不住大颗眼泪掉下，模糊视线。她看不清了。
梅棠一直忍着没有出声。他知道她收着劲。
十下后，燕冰荔借故回到启华宫。她做不到若无其事地面对贵妃和梅棠。
她坐在台阶上，望着月亮出神很久。
“怎么把我丢下跑了？”梅棠忽地出现。
她一看到他，情绪崩断弦，眼里噙着泪，一字一句：“多谢。”竟呜咽，“多谢……你愿意……涉险帮我们……”
“别哭了。我知道你迫不得已。”梅棠轻柔替她揩泪。
“可我还是打你了……”
“你欠我一次，我可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