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两人暗中观察。
燕冰荔看到梅棠的出色发挥心满意足,转头拍拍他的肩膀,“看来,考得不错啊。董应廷明天接着来。”
董应廷尽力保持着蹲姿,腿却在打颤,“蹲一天很累的好吧。”
她见他要打退堂鼓,只好使出拿手涧:“我帮你做明天的功课好了。”
他心思复杂,既想让梅棠考试顺利发挥,又不想让燕冰荔过度关心,索性逗她:“一周的怎么样?”
“没问题。”她爽快应下,怕是什么条件都好说。
清晨,御马苑内,皇子们站在苑门边聚集闲聊,马倌们牵各自的爱马到各位皇子身旁。他们或抚摸着爱马或说些助威话,马儿们似乎听懂了点点头或不时甩着尾巴。
梅棠昨日的预感延续到今日越发强烈,似乎他只要上马就在劫难逃,最好的办法是避其锋芒,保全自身最重要。
其他皇子正要上马入场,被梅棠轻飘飘一句话打断,纷纷侧目:“先生,今日我不想骑这匹马,性子刚烈,驾驭不来。”
“三皇子,怎么今日改主意呢?这可是一直与你亲近的马,陡然换马不安全啊。”旁边一位魁梧有力的先生劝解。
他神色自若先躬身作揖,抬眼眸子透出真诚决绝,让人不自觉的信任,同时缓缓道来,“先生,昨夜我做了梦,梦中今日骑马比赛,我不慎摔下马右腿残疾,虽说梦虚无缥缈,但不可信其无啊,恐怕是仙人不忍我受此劫难特来托梦。所以今日我是万万不敢骑马的。”
“是不是知道比不过我们,索性不比了?”大皇子在最左边,抚摸着马儿,下巴高高抬起戏谑道。
“三弟,梦这种事未免太荒唐,不能当真的,还是速速上马入场吧。”二皇子自然不信,以为他在推脱,但不想让皇弟失去得来不易表现自己的机会,于是出口劝阻道。
众人顺着话头看向梅棠,他没有别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淡淡地笑着,看似云淡风轻,实际整个人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坚决倔强。
“那换马吧,三皇子比赛中一旦发觉不适,赶紧下马,安全最重要。”气氛冷漠僵持,先生选择妥协,并指挥马倌前来,一会墨汁被牵回马厩了。
他在原地等待,而皇子们陆续上马到苑内就绪,大皇子一马当先,“吁!”忽然缰绳一勒,身下的马儿措不及防立刻停下,蹄子还往前探了几步。
二皇子紧跟其后,可没走几步,向来乖顺柔和的马匹蓦然受惊,高声嘶鸣,前蹄高高跃起,顿时尘土飞扬,他坐着上半身被抬起,背后贴来窒息的悬空感。他知道纵使再心惊胆颤只能强迫自己冷静,盼望缰绳束缚马匹,使劲一拉,仍是力量悬殊无济于事,没过几秒他失去平衡被重重甩下来。过程极快,根本来不得反应。
见状众人或震惊或担忧,纷纷丢下马围过来。大皇子首当其冲,扶着他焦急询问,“皇兄,你怎么样?”紧接着迅速反应“御医!去叫御医!”
他整个人直直摔在草坪上,背部瞬间被疼痛包裹,额头青筋暴起,五官揉在一处,表情甚是痛苦,暂时不得动弹。
“这……出事了。应该是比不了了,我们先回去吧?”燕冰荔看着都疼,索性转过头。以前从来没有亲身遇到马受惊发怒的情况,真是惊险万分啊。
“是,下次再说。”董应廷怕吓到她。
两人被突如其来的摔马场景震撼,意识到今日不会比赛了,赶紧飞离皇宫。
二皇子歇息片刻缓过来,被侍从就近扶到御马苑一间卧房内。
很快御医前来观察一番,谨慎开口“二皇子的摔伤未及筋骨,两三日即可痊愈,期间不得剧烈运动,静养就是。”
二皇子躺在塌上细细思量:“幸好摔得不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好好的马怎么受惊了呢?”
“怕是有蹊跷,有可能是人为。”四皇子眼神晦暗,悲喜不明,缓缓道出玄机。
“是,向来乖顺的马儿走在并没有一点坑洼的平地,竟然受惊了,着实蹊跷。”梅棠紧接着提出相同的看法然后提议道“不如前去检查下受惊马匹和御马苑地面,以确保考试的安全顺利。”
“皇子考试重要,但这出事不查清我们怎么考。”五皇子怯懦懦的,难得开口“但是不能把二哥一个人留在这吧。”
“皇弟,你们去调查,不必待在这照看我。我可以的,御医也说了是小伤。”他挤出几丝笑容,轻柔地摸了摸五皇子的头。
众人离去,回到御马苑。
大皇子微蹙眉,眉间透出凝重,厉声吩咐:“去,把受惊的马从头到下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包括马料场地等。”
不多时,侍从发现在二皇子马鞍里夹着细针,不仔细看没人察觉,设想骑马颠簸细针一寸寸扎入马儿身躯,如此疼痛怎么能不受惊呢。
还没等众人反应,牵墨汁下去的马倌急匆匆禀告,他换马鞍的时候也发现了细针。一位又一位的皇子被暗算,他们急忙检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