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早上,怀瑾被鞭炮的声音吵醒,开心地起身想要叫大家一起放炮,才发现景郅景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今天人们要迎来送往地串门子拜年,他们在家里难保不被瞧见,所以就走了吧,省的叫咱为难。”元冬打着哈欠收拾着屋子里的残局。
“也是。”怀瑾心头略过几分失落。
匆匆吃了早饭,怀瑾带着文均一起去老宅磕头。路过李家的时候,怀瑾忍不住转头去望,大门紧闭着,里面没有声音。怀瑾松了口气,至少说明李家妻主仍不在家,景郅兄弟是安全的。
“他家妻主还没回来,我让望秋一直注意着的。”文均突然开口说。
“。。。。。。”怀瑾一时不知如何接话,虽然这里女性有着绝对的地位和自由,她仍觉得当着丈夫的面儿关心别人不是很说的过去,虽然目前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并不是我容不得人。”文均语气淡淡的,“景郅模样是挺不错的,但是他已经嫁人了,我有心帮你娶侧室,但是他不符合条件的。景柯呢,先不说腿脚不方便,我推算着年龄,仿佛也比你大了许多,老夫人不会同意的。”
怀瑾想开口解释,文均又加了一句:“至少要出身清白干净,年龄合适,不然与子嗣无益。”
文均说话的语气很平和,仿佛只是在理智地谈一笔买卖是否划算。
怀瑾按了按他的肩膀,笑了笑,“我没有惦记别人家夫郎的意思。”她欲要捧文均几句,说些类似“我觉得你更好看”之类的话,但仿佛欲盖弥彰,于是便住口了。
马车慢慢前行,一路无话。
李家内室。
李言玉一脚踹在景郅腹部,景郅闷哼了一声,忍住了。缓了一下,仍端正地跪着。
“哟,挺能忍呀,怕别人听见呀?你做哪些丑事儿的时候怎么不怕人知道呢?”李言玉举起巴掌又要让他脸上抽,景郅伸手挡了。
“大爷的,还敢还手了是吗?”李言玉又往他肩膀上踢了一脚,收脚时碰到了景郅受伤的胳膊,一阵剧痛,景郅怀疑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除夕的后半夜里,景郅背着哥哥回家了。他安置哥哥躺下,就去洗把脸醒醒酒,刚要起身,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凉意,紧接着,头被人狠狠按进了水里,“怎么?还知道回来?”那人冷冷地说。
李言玉对家里的男人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她父母离世早,和姨妈也并不亲近,除夕临近,她还是觉得内心挺凄冷的,刚好这边她赌场上略赢了些钱,便买了酒菜回来,想着一起吃个年夜饭。傍晚,她悄悄从后门进去,担心撞见债主。谁知进了院里,才发觉家里没人,去偏房一看,景郅那瘫子哥哥也不见,顿觉不妙。
隔壁李婶儿那上了年纪开始爱八卦的夫郎听见动静,趴在墙头招呼李言玉,“我知道你家夫郎哪儿去了。”李叔幸灾乐祸地笑着,等着李言玉发问。
“哦?”李言玉安静地看着他,等他自己说。
“这几天都没听见你们院子里有动静,我还想,你们是一家都出远门儿了么?但是也没听说你们有啥远房亲戚呀。那天我出门买菜,看见一个年轻的姑娘,鬼鬼祟祟站在街角往你们家瞧,离的远,我也没看清是谁。但是我留心瞧着,那姑娘每天早晚都偷偷跑来看一会儿。没准儿就是你那夫郎的姘头,来盯梢呢,看你什么时候回来。”李叔津津有味儿地编排着。
“不是我说,娶夫哇还是得找我们这些老实检点的。模样一般,但是我们贤惠安分,守得住家。你家那个,啧啧,一看就不是什么本分的,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呀。他那哥哥也不是什么好货,老是大半夜隔着墙头叫我家妻主,哥儿两个真是一个骚一个浪呢。”李叔便说便呸,“不过你们女人没准儿就好这口?”
李言玉没再听下去,转身进了房间,也没点灯,就坐在黑暗里等着。她倒要看看自己那耐不住寂寞的夫郎,能在外面逍遥到什么时候,这个绿帽子要给她带多久。
直到后半夜,李言玉迷迷糊糊快睡着了,突然听见院门开了,景郅和他哥哥小声说着话,进来了,语气中带着几分轻快和醉意。她默默起身,在黑暗中盯着他们,眼里闪过凶光。
。。。。。。
“怎么,现在有姘头撑腰了,脾气也硬了是吗?”李言玉用力捏着他的脸颊,景郅白净的脸上留下一片红痕。
“我不明白你说的姘头是什么,我只是带哥哥出门看烟火了。”
“还会扯谎了,是吗?”
“妻主想打我,自然有妻主的道理。只是别打脸,叫别人看见了,谁的脸上都没光。”景郅冷冷地直视着她的眼睛。
“还教训起我来了?!”李言玉一鞭子抽过去,景郅前胸的衣服应声裂开,血渐渐将衣服浸成深色。
“景郅不敢。”
“不敢?我看你做起来倒是挺敢。我离家这几天谁知道你逍遥了几天。看不出来呀,景郅,你和你那哥哥,平时一个两个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