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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旁埋头的人，温以凡心头一热。
她把自己的课本翻到第一页，打开笔帽，认认真真的往上写道:“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我……”
还没写完，坐在她旁边学习的人像是写出了一个难题，激动地身体一颤。而后，桑延的身体往侧一带，把温以凡带着偏向了桑延那边。
……
这一幕仿佛跟上一次重叠了起来。
温以凡下意识的把笔滑过自己的课本，再顺势拉过，蹭到桑延的手臂上。
然后，她立马坐直，对上桑延审视的目光，心虚地道歉。
桑延:“？”
桑延:“你碰瓷呢？”
温以凡:“……”
然后，温以凡向着远离桑延的地方挪了一小步，躲着他的目光，继续在刚刚被划过的地方写道:“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
写完，温以凡莫名觉得有点脸热。盯着那行字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她再次若无其事地打开课本，心不在焉地继续学习。
期间，她像是心虚似的，不断地用余光打量着旁边坐的笔挺的那个少年。
桑延的眼睛是薄薄的内双，他的表情漠然，眉目间少年感十足。阳光从侧面打在他的脸上，像是淡化了他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气势。此时，桑延安静地坐在那里，双目漆黑而有神，让温以凡感觉他此刻更有人情味了一点。
在温以凡第五遍看过去的时候。
桑延嘴角带笑，双眼稍眯，漫不经心地回头，散漫道:“跟你说个事儿——要是想看我呢，就光明正大的看。”
“……”
“毕竟我也知道我的长相很容易让人犯罪，你呢，”桑延像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人人都会争抢的香饽饽，“难以抵抗也是正常的。”
“不是，”温以凡非常诚恳的说，“我是看到你头上沾了东西，想提醒你一下。”
“哦，”他看上去像是信了她的一般，又凑过来，语气欠欠的，“那你帮我弄下来。”
“……”
温以凡又只能硬着头皮去拨弄他的齐耳短发，好像是真的在找些什么东西。
“让我猜猜，你刚刚是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了？”桑延的语气带了几丝玩味，“所以，偷偷地给我写了些难以启齿的情话。”
桑延冷不防地把温以凡刚刚写过字的那本书抽过来。
他极为厚颜无耻地说，“既然是写给我的，那就给我看看，怎么还遮遮掩掩的呢”
桑延翻开那本书的第一页。
温以凡放弃抵抗，坦然地看着他。
……
过了好一会儿。
桑延像是回过神来。
而后，他的肩膀微颤，笑出声来，胸膛也随之起起伏伏。
“我怎么感觉，”他盯着她那秀气的字，喉结轻滚，“你是在暗示我呢？”
……
温以凡实在是跟不上桑延跳脱的脑回路，于是她只能故作泰然自若地说，“暗示什么？”
“暗示我们现在是，”他顿了一下，回视她，双眼里带了一些探究，嘴角带笑，模样是挑衅又是明目张胆的勾引，咬着字句，“两、情、相、悦。”
温以凡:“……”
“那既然这样，我也不用你追我了，允许你拥有我这个卓绝千古的男人。”
温以凡:“……”
温以凡:“桑延，早恋不好。”
“行，”桑延大发慈悲般地说，“那咱俩先预习预习，高考以后再谈也一样。”
早晚都一样。
反正他知道她喜欢他。
反正以后都是跟他。
桑延提起笔，在她的课本上一笔一画的写着字。
几分钟后，温以凡拿到课本，看到他力透纸背的笔迹——
在她写完的下一行，端端正正地对齐了两个大字
——桑延。
这是他给温以凡的承诺。
“那咱俩得先考上南芜大学。”
“行。”桑延想都没想，“我呢，闭着眼睛都能考上。”
“在这之前你不能说出去。”
“……”
“给你点面子。”
“你不能天天想着这件事。”
……
“温霜降，你还挺□□，”桑延极为厚颜无耻的叹息了声，“你想控制我的行为也就算了，现在连我的思想也要控制。”
……
僵持了几秒，桑延微不可察地弯了下唇。“我不能答应你呢。”
你是我前进的驱动力。
似是怕温以凡再反驳，桑延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她的头:“走啦，回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