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吓得一激灵,怎么神出鬼没的,真的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不过自己也没说他坏话,讲的都是事实而已。
“让让,我跟余班长说话。”
余饶:“东芃,你先回吧。”
和宵初河两个人待着的时候,余饶每次都不是主动说话的那一方。
宵初河低头走着,漫无目的。
余饶:“你不想参加篮球赛吗?”
“想。全校篮球赛才能体现出我的水准,跟一帮小屁孩打,没意思。”
“你就那么自信?”
宵初河没回答她的话,间接反问:“你呢?期望我去吗?”
“看你的意愿,我的意见不那么重要。我觉得喜欢就去做,如果你有其他考虑,适当放弃也没有什么,是尝试也是历练。”
“肚子还疼吗?”
“有一点,但比上午好多了。”
“如果红糖不够,我再去买。”
余饶笑道:“其实红糖我每次都倒一点,喝不了很多的。”
“那你不去真的是想学习么?”余饶回到之前的话题问询。
宵初河想都没想,直说:“刷题没空。”
看来还真的是这样,他在慢慢地变好。
“一起吗?”
“刷题?”余饶能够大致猜到。
“刷题看书怎么都成,一切依你。”
宵初河顿了顿,忽然问她:“刚刚她说的,你信吗?”
“阴晴不定、撒谎成性……”
余饶想他原来全都听见了,在背后吐槽他人其实不好,余饶:“我不会只看一个人的外表。而且人都是会变的吧。”
他太迫于想知道余饶对自己的看法。
似乎这会让她感到一丝丝不适。
宵初河并不逼问,尊重保留她一开始对自己的想法。
人都是会变的,自己也不例外。
下一秒,宵初河直接凑了过来,两人近在咫尺,余饶算不出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很远又很近,她恍惚了。
怔怔地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住他的鼻尖,可以说这种感受在她人生中还是第一次。
他看着她的眼睛,分外认真严肃。
像是在观察一件艺术品,或者是说他在看她的表情:“没说谎。”
可能是因为刚吃饭吃得太饱,余饶不合时宜地轻轻打了个嗝。
她自己听见,宵初河也一定听得见。
尴尬到家了,不再淡然的余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宵初河装作没听到,反问:“很好笑吗?余班长在笑什么?”
他的声音很好听,距离近的时候,近乎好听到耳朵怀孕。
走廊带了点回声,余饶因为窘迫脸刷地红了,半皱着眉头,似哭似笑。
冷静了一阵,余饶:“你是害怕他们对你的看法吧?”
宵初河听她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涌上说不明的心绪。
“他们怎么看我不关我事。”
“要我说有时候人太在意自己了,过于在乎不是好事。”
余饶很认真在听,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我们是朋友吧?”
余饶很乐于让他把自己当作是倾诉对象,宵初河笑了下却没应。
“余班长,去我办公室拿教案。”数学课代表现在不在,只能是自己去。
宵初河步伐顿住,没再和她一齐走。
徐生蹊催促:“余班长快点,一会儿上课了。”
“宵初河!在这儿干嘛?又给我惹事儿了?”
余饶捏了捏自己手指,然后疾步地朝前走去,回头看了看。
宵初河靠在墙角,低下头不知在思索什么,晦暗不明的眼神望了过来,说是落寞也谈不上。
徐生蹊叫自己到办公室,余饶进去后带上他的教案。
“余饶,我怎么听班里有同学说你最近跟宵初河走得很近,我一开始不相信,刚才看到你们一起走,还在聊天对吧?”
“说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余饶摇头:“没说什么。”
“班长,你可是我很看重的,除了成绩之外,人品端正是我最为看好的,所以选中了你,不过当初宵初河推荐的时候,我就应该想想原因。”徐生蹊叹了口气,对于余饶和他混在一块感到心痛。
幸好余饶并未否认。
眼见不一定为实,但徐生蹊看余饶此刻的状态,心中了然。
这孩子没说谎,还算诚实。
“我是怕你被他带歪了,班级里的不正风气该管管了,你身为班干部更要明白哪个重要,不要因小失大。”
徐生蹊的苦口婆心但没有劝住她。
她认为旁人对宵初河的评价不够客观。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