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青城洗了餐盒,这样她就可以在这待到餐盒晾干。诸伏高明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香樟树发呆。青城坐到他身边,高明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下,目光落在鞋尖,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可是你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女人的手轻轻捧住他的脸,把那双漂亮的凤眼转过来望着她,“你其实很想要。”
他再一次躲开,回避着她的目光,“那天我喝醉了。”
“需要我灌你酒吗?”
琥珀色眼睛在灯光下清澈动人,就像甜腻的蜂蜜酒。
“不。”他果断地摇头,“沉而迟缓的声音透着异常的坚定,“我不会再跟你喝酒了。”
“那么,你宁可我嫁给别的男人吗?”她眼中带了些尖锐的怨气,诸伏高明心中一凛,她再一次提醒了他不久前上原由衣错付终身的惨剧,她会来他也是因为这个,也只是因为这个。
她等的那个人或许明天就回来,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这样的话,难道让她永远都不嫁人吗?
“对不起。”深蓝色眼睛的男人低下头,做出了一个道歉的姿态。
这是他替弟弟说的,但是青城没有搞明白,她以为他拒绝了她。栗色鬈发的女人站起身,要走,那个人却拉住了她的手。
“对不起。”他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用低沉、缓慢的声音说:“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
青城转过身,被气得笑了一声,挣脱他的手,掌心顺着腿根滑到腰上,垂眸睨着他问,“需要我强*你吗?”她说话很刻薄,他从没见过她这么刻薄的样子。然后她从包里摸出烟和打火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山中吹来一阵清冽的晚风,香樟树沙啦啦响起,诸伏高明忽然站起来,攥住她手腕把她推到了墙上。
他吻下去,舌尖推入她的唇,疾如风,动如火,……。女人迎上去,双手紧紧勾住他后颈,诸伏高明弯着腰,滚烫有力手掌从她后背滑落,……
他停下来,头偏向一侧靠在她肩上,深深呼吸着她发间暖软的香味。青城搂住他,摸着他梳理整齐的黑发。他没有抹发胶,黑发柔软,她轻轻揉着他头发,像安抚一个四岁的孩子,而不是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
手指在他的脸颊和下巴上跳动,于是他终于忍不住抓住她的手,抬起头问,“现在?”
青城点头,高明勾起她腿弯将她抱起,直到这时他才完全看清楚她裙摆的开衩,两片深绿色丝绸重叠掩映,自交错处分开垂落,他可以看得很深,看到让他发烫的地方。
她很喜欢绿色,她皮肤很白,绿色很衬她的肤色。
她在床上解他扣子,蓝色领带被扯得散乱,她却没有完全扯下来,半开的结松松垮垮垂在胸前的位置,浆洗服帖的白衬衫半遮半掩。
她坐在上面……
他很紧张,躺在床上不太敢动弹。这一次他很清醒,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坠入地狱,坠入毁灭,坠入万劫不复,却又无可奈何。快赶与罪恶将他扯向截然不同的两极,就像坠入了黑洞的视阈,无法挣脱,无力逃脱,只能任由其强大的引力将他捕获,撕扯,碾碎,坠入到永恒的黑暗里。
她还穿着那条绿裙子,慢慢地,慢慢地抬起,抬起又落下,她的呼吸也跟着这个节奏升起又落下,他看着她,淡粉色酡颜像次第盛开的蔷薇花,盛开在绿色的枝叶上。
他太清醒,清醒地知晓了自己全部的心意。他爱她,爱是最好的催化剂,在渐渐加快的速度里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他喘(),闭着眼睛,泵头有节律地涨缩,将水柱射进它该去的地方。
她在他身边躺下,诸伏高明觉得自己就像躺在水里,虚弱地,缓慢地转过头望向她。她知道他的处境,把他的脸扒进自己怀中,掌心贴着他一侧的脸,另一侧贴在她的胸口。
“你想说什么吗?”柔软的声音落在他的耳边。
他的耳朵动了动,然后伸出手搂在她腰上,将她抱得很紧。
我站在始终跪着的阿莉莎身旁,不知道该如何表述我心中刚刚萌发的激情,只是把她的头紧紧搂在我胸口,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以便倾注我的灵魂。我陶醉在爱情和怜悯中,陶醉在激情、献身和美德的混杂而模糊的萌动中,竭尽全力呼唤上帝,甘愿放弃自己的任何生活目标,要用一生来保护这个女孩子免遭恐惧、邪恶和生活的侵害。我心里充满祈祷,最后也跪下,让她躲进我的怀抱里。
他在心中诵读着这些句子,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沉吟良久,方才从她怀中坐起来,低下头,扣好了衬衫的扣子,又将松开的领带重新系上。他的下*不堪入目,上半身却倔强地保持着端庄。他坐直身子,垂眸望着她,深蓝色的眼底像热带浅海的海水,同时将内敛与热烈包含其间,无限深情。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无稽而荒谬,,它出自一个万劫不复的罪人之口,希望你能够谅解。”
低沉的,儒雅的嗓音,胸腔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