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地叹了口气道:“唉,阿姐太让人伤心了。”,小公子蹙眉,圆乎乎的脸蛋上露出忧伤的模样,逗得玟玟都忍不住用手背挡着嘴角。
“行了,我和你澄弟先走了。”,宋母说完后扶着桌椅扶手,从窗边太师椅上起身,展了展衣袖,一双手保养得当,指尖涂着暗红色丹蔻衬得肤色莹白,朝着宋青澄招了招手。
闺房里剩下主仆两人,屋子内阳光暖洋洋的,宋清绯接过玟玟递来的两封信件。微微颔首低眉,垂在脑后的及腰青丝柔顺细长,随着动作垂下几绺儿垂在身前。
她左手上拿着地一封信面落笔是一手簪花小楷,字体体态自然浑然天成。
而另一封落款是章喜儿,她和自己一样擅长行楷,虽说是擅长,也只能说算是写得无功无过。
宋清绯纤长的眼睫之下瞳孔清透,轻哼一声,将右手上章喜儿那封拍到桌面上,檀木桌发出一阵声响。
少女微微撅着嘴,幼稚而又别扭地先拆开看元若仪的信笺,她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封口用铁片划开,两只手指从里面夹出一张薄薄的,印着花样的信笺。
将信笺展开,四四方方越有一拃长的信纸上满当当地写下墨迹,信笺上的簪花小楷看的人赏心悦目。
元若仪信里的大致内容便是:当日元若仪提前知道了宋清绯进宫的事,她也为宋清绯准备了礼物,只是当时发生了一些矛盾与误会,导致元若仪为她准备的礼物也忘记送了。
宋清绯看完信后收起了浅笑,又仔细将第二封信打开,信纸上与方才元若仪漂亮整齐如一的字体不同,章喜儿写的信明显越写越浮躁,大致扫了一眼,还没看内容便看得宋清绯撇撇嘴。
章喜儿在信中为自己胡言乱语口无遮拦道歉,解释自己为何现在才道歉,而之后她在信上写的内容便是为了凑数了。
宋清绯摇着头将信照着原来样式叠好,放进信封之中,“这章喜儿,真是态度比我还不端正,怪不得老被她夫子训斥。”,宋清绯一手拿着书信,一手捂嘴笑着。
雕花门窗穿进的阳光打在白面墙壁之上,光晕逐渐变成暖橙色,宋清绯端坐在窗边写字,侧脸有几分恬静,身后长发柔软细腰窈窕。
少女微微低着头,额间几缕碎发被描上了一层金边,上眼睑垂着盖住半只眼瞳。藕色绡纱阔袖慵懒地搭在桌子上,露出一截玉腕来,漂亮纤细的指骨握着只紫毫笔,握笔姿势标准。
少女一手拢着另一只衣袖,用笔尖沾了沾砚台,在信纸上落笔。
终于用了一个时辰写好了回信,宋清绯抬头展了展胳膊手臂,绡纱阔袖退到臂弯,露出的胳膊骨架匀称,肤色莹白。宋清绯一手揉捏着酸疼的后脖颈,一边吩咐玟玟将这两封回信派人送去回信。
宋清绯压在心里几日的事解决了之后,她视线随意一瞥,原本淡淡的眸子流转,看了眼身后圆茶桌上的两个大小样式都不一致的匣子,眼睛里微微带着神采,才想起了她们两人送来的礼物。
宋清绯起身,月白色锦群垂下盖住了竹青色缠枝纹棉底绣花鞋,衣摆随着轻灵的动作飘逸生姿。
她走进桌边,眼睛中略带着好奇,解开匣子开口上的铁扣将匣子打开。
其中一个匣子里垫着层鹅绒小垫子,洁白的鹅绒垫子上放着对流苏耳珰,耳珰中间是一铜钱大小的翡翠圆环,圆环之下坠着好几条金片流苏,翡翠通体清透,成色很是漂亮。
宋清绯弯着唇角轻轻用手指腹部摸了摸这对如意耳珰,翡翠是冰冰凉凉地触感。
而另一个较大的匣子上采用着浮雕,上面繁琐地刻着些花鸟纹,打开匣子后能看到匣子当中摆着方菊纹端砚,这下子宋清绯倒是很容易区分两人送来的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