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巫女告诉我的。”
我皱了皱眉头:“你见过她?”
“没。”哥哥抬起头,冷淡地瞥了我一眼,“奴役人心你不是做得比我还好吗?”
……奴役人心对谁都可以,唯独对那些无辜的巫女们不行。
我深吸了一口气,跪坐在棋盘面前。哥哥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我,脸上那条狰狞的伤疤更加明显了。
“我要进去那里。”我直言不讳,盯着他的眼睛。
哥哥的眸子微微眯了下:“退治完了再去,不是一样吗?那个时候,只要源赖光同意,你哪里都能去。”
在这大半年里,源赖光想要的族长之位,便是要由这退治来夺取。他苦心打造妖怪兵器,也是为此准备。
只是,神乐作为祭品巫女呢?
如果用我和哥哥去退治,是为帮源赖光夺得族长之位,那神乐作为祭品巫女的作用呢?如果只是祈求繁华,没必要动用神乐这样的存在。毕竟神乐灵力强大,自小又是通灵之体。
“不一样。”我捉住一个白子说。
“那么,你要见那个巫女吗?”哥哥轻笑一声问,像是在嗤笑我的坚持,“我这里有一封信,是她亲人写的。”
我将白子放在棋盘的一个角落,站了起来:“去的地方是大江山。后面的训练只会更加艰苦,我也会因为太过用心,而忘记神乐。更重要的是,我猜测这退治与祭品巫女之间,定有什么关联。”
“小姐,您要的饭团我做好了。”似乎是在表明什么,鬼切的声音有些突兀地响起了。
哥哥看了我一眼,保持了沉默。
我也没说话,一边想着鬼切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一边掀开竹帘,从他手中接过了饭团。
“多谢。”
“这是按您的吩咐,由我亲手制作的饭团。里面加了您喜爱的梅干。”
“我知道了,我会吃完,多谢。”
鬼切看我将饭团接过后,这才又坐到了一旁的缘侧去等我。
我将热乎乎的饭团拿进哥哥房间,放在了矮桌边,以便他和我都能拿到。
“既然不想利用巫女,那就利用鬼切。”哥哥垂下眸子,“反正他也是源赖光的人,利用起来也无可厚非。”
我没说话,只是捧着一个饭团吃着。哥哥伸手过来,放了一封信在我面前。
“早知道是这么麻烦的事,我就不该答应你。”
“即使哥哥不答应我,我也会想办法让哥哥答应。”我顿了一下,“话说回来,哥哥你在源氏找关于我的封印的事,有没有找到关于祭品巫女这些事?”
“没有。”哥哥抬眼看我,“那家伙做的饭团有这么好吃吗?”
我险些噎住:“这种事不就近在眼前吗?为什么还要我来回答?”
似乎是再三思索后,哥哥这才拿起一个饭团,咬了一口后,面色难忍地皱了皱眉,将饭团丢了回来:“这么难吃的东西,也亏你能吃下。”
“都是从土地里长出来的,又有什么区别?”
大半年下来,我总算知道该怎么和哥哥相处了。不过,他愿意与我说话,也是基于源赖光的命令。虽然发愁他哪一天就变回了那个什么都不说的哥哥了,但现在这样就很好了。至少不会因为我是半妖,而随意出手了。
“……我可不喜欢这样。好不容易快要赢了,你一个子就打破了死局。”哥哥看着棋盘说。
我将最后一口饭团塞进嘴里,拿起那封信就扶着地站起来说:“要是不满意,将那个棋子提前除去。借刀杀人不是哥哥的强项吗?”
没有再等哥哥说话,我掀开竹帘走出来,并没有等鬼切,直接往自己房间走去。
“小姐?”鬼切跟了上来,“小姐走这么急,是还有什么事没做吗?”
“没有。”
“但是小姐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在生气。”
“是吗?那鬼切你回答我,为什么知道我在哥哥房间里?”
鬼切愣了一下,随后回答说:“鬼切只是认为小姐您在那里的可能更大。”
“……”
“毕竟您也从来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只要寻着您的气息,这种事鬼切还是做得到。”
……虽然是事实,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哥哥给出的办法再清楚不过了。他知道鬼切是古刀守护神,即使是作为一个武士存在,但就他的能力,哥哥也知道他有能力带我进入源氏禁地。
可我并不信任他,所以不可能让鬼切把我带进去。
至于利用那个巫女……
源氏确实也还有几位姬君,但是家仆们提到代表“紫姬”的我,通常会避免不讨论。写信去和那位巫女说要见神乐,我应该是先被源赖光发现,再受罚。若是找其他借口,也不一定能够见到。
……心中禁不住烦躁起来。想要顾及的事越多,就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