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电话哑声道:“嗯……止痛药,麻烦了……”
人总有几天不想上班。
对工作陷入倦怠期怎么办?
我给出的答案是摆烂。
早起的心情本就一般,加上生理期敲锣打鼓的突然降临,现在整个人都只想躺在床上,当条不想翻身的咸鱼。
自从钱包里有了点存储,我就搬离之前治安不好的住处,找个靠近店面的住所,只要走几步路就能到店。
止痛药店里有,可生理痛的折磨让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穿越前我的生理期只是隐隐疼痛,穿越后因为不规律的生活它骤然加剧,大有种疼不死我就不罢休,谁都别想活着的感觉。
每次度过我都觉得孟婆在朝我招手,她手里只差给我塞碗孟婆汤了。
“叮咚——”
门铃响起,我弹了弹手指虚弱的不想动,随后枕边的电话铃响起,我缓慢地伸手爬到手机位置。
我有气无力地说话,“喂?”
“是我,我在门外,有力气开门吗?”
手机里头是中也的声音,也是,只有他会来我家敲门,我气弱的吐出长词,“没——”
“好。”
我脑袋埋进枕头里,脑子一片浆糊。
窗口叩响,我侧脸露出一只眼,恹恹地往窗外看。
窗外出现一位少年,单脚踩在窗沿,迎着风向微微摆动的赭发,明暗交集的钴蓝眼眸,一手扶着窗一手拎着药店的塑料袋。
背光着,如同神明一样降临了。
中也,你是我的卡密!
“中也,你来了。”
我热泪盈眶,伸出颤抖的手去接药。
中也瞧着我惨白的模样担忧地皱起眉,无奈道:“我给你接水,你别动。”
我安心埋回枕头里,用最后一丝倔强朝中也竖起大拇指。
中也不是第一次来送药了,从不好意思到坦然自若只需要多忘几次备药。
刚穿越因为吃喝睡问题,生理期延迟了两个月,第三个月直接开始翻江倒海,老板看不下去,给我放了两天的假。
两天全靠止痛药熬过去,原本以为只是偶然,谁知日后的每次生理期都相差无几,咬牙看医生都没能调养好。
有次忘备止痛药,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中也恰好打来电话,听到我声音虚弱到失声,误认我被入室抢.劫兼杀.人.灭.口。
火急火燎赶来,气势汹汹的用重力碾碎大门,在发现敌人是生理期后,从脖子红到脸颊,几乎冒烟的模样我现在还记得。
手足无措的问我他能帮上什么忙。
真是可爱的过分。
接过中也手中的温水和止痛药,我彻底咸鱼地躺在床上不动弹,静等药效起作用,听见开关门的声音,是中也走出了房间。
“我去给你煮点粥。”
我脑子空白,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回应,“嗯。”
等身体的疼痛减少,才有力气想起刚刚中也说他去煮粥,嗯?
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可没忘第一次中也给我递药,给的还是冰水,当时我的心就跟着冰水一样,哇凉。
霓虹的冰水文化要我老命。
更别说煮粥暖肚子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好奇到心痒痒的走出房间,看见厨房里绑着围裙的少年,在很认真的忙碌。
中也敏锐的察觉到有人,他回头,见到是我,叹气地问:“怎么了,不是不舒服吗?”
“…”
中也:“你回去吧,粥待会儿好,你看起来像是发烧了。”
我呆呆地眨眼,用手背探了探额头温度,“没有发烧。”
中也:“脸好红,你先坐下。”
“…?”
…
我蜷缩在沙发上,盘腿搂着抱枕,整个人埋在里面,不是因为生理期,只是单纯的发呆。
“好了,还在痛吗?”
中也放下粥,我抬头看他,他的袖口挽起露出半截小臂,水珠还没干,几滴沿着小臂线条滚落。
我脑子空白一片,余光发现时间已经大中午,没怎么思考就脱口而出:“中也,你旷工了?”
中也:“…”
“我请假了。”
我下巴压在抱枕上,干巴巴的“哦”了一声,视线从粥移到中也身上。
盯——
中也:“怎么了?”
“第一次做粥?”
中也微微扭头避开我的视线,“也、也不算,你试试。”
我严肃地捧起粥,尝了一口不说话。
中也见我不话说,莫名拘谨起来,问道:“不好喝吗?”
我长叹一口,余光偷瞄到愈发紧张的中也,“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