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低他的头,对他耳边疯狂又急切地说,“今天晚上还没有结束,我们还可以做一些什么,让这个夜晚变得美好…我们头顶现在有开花的槲寄生,你不许拒绝我!”
她虚张声势地说完这一句,就把双手吊在他脖颈上,怀着巨大的不安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他苍白的嘴唇上。她充满忧虑的眼睛看着他无神的眸子,希望能快些从那里面找到一点她所熟悉的快乐的神采。
德拉科被她吓了一跳。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梅林,她今天的长裙穿得这样轻薄,就这样紧紧扒在他身上!她用那双光溜溜的手臂搂住自己的脖子,花瓣一样的温柔嘴唇傻乎乎地贴过来,盲目地、笨拙地、不得章法地碰触他的唇,带着一股少女的馨香。这简直令人发狂!
他一早就想,早就想!早就想狠狠地吻她了,这下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他心中那道封锁的闸门被她轻飘飘的一吻打开了。赫敏啊,你知道你要放出怎样一头野兽吗?他心中呐喊着。
赫敏没有找到快乐的神色,却看到了别的东西,他弥漫着雾气的眼睛逐渐清晰,变得深邃、强势、霸道,这令人不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手臂已经回搂住了她的腰,紧紧地箍住她,深深地回吻她。
她不自觉地颤抖了,也许是因为一阵夜风吹过,而她衣衫单薄;也许是因为他情绪变化而带来的紧张。
他注意到了她的颤抖。她感觉到他们在移动,但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他们就这样躲进了走廊墙壁边的一张斯莱特林学院图案的挂毯后面,她惊讶地发现这里的墙壁有一个凹槽。
他把她压在凹槽之间,用一根胳膊替她挡住后背墙壁的凹凸不平的石头。她不知道他究竟算是温柔还是粗暴,因为那根胳膊上的手温柔地垫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却滚烫地握住她的腰,差一点就要把她掐疼了。他还是深深地吻着她,似乎怎么也吻不够似的。
在这种昏暗密闭的环境中,他的雪松味铺天盖地,把她包围得密不透风。她的心脏快爆炸了。她喘不过气来。她的腿又开始发软,就像在图书馆那次一样。可她无法下滑,因为他的一条腿很有先见之明,提前抵在中间的石壁上挡住了她下滑的趋势。
德拉科·马尔福!你这动作是在犯规!她脑中的小人在尖叫。可她没有机会开口,他还在吻着她。
她退无可退了。她不知所措地用光滑的手臂无意识地在他腰间及后背移动,想要抓住些支点,或者找到一点自己能掌控的重心。她全然不知这隔着衬衫的游曳的触感会对德拉科有怎样的影响。
德拉科被她的手摩挲得浑身战栗。他心中的野兽正蓄势待发,像一只危险的猎豹,目光炯炯地看着这一切。它歪着头看他在黑暗中不断亲吻,把温热柔软的唇衔在口中吮吸、啃噬、撕扯——他的礼仪、优雅和绅士风度都去见了鬼。
这一刻,他把前世的妄想和今生的执念正式融为一体。好吧,他承认,早在前世,他看到她把手搭在克鲁姆臂弯里的时候,他就该死地想做这件事了。
而现在,她主动送上的一吻让他极度满足。她的甜美令他欲罢不能。他就像品尝青苹果那样品尝她。
她想要滑落,可他不许她滑落,他还在继续品尝;她卡在墙壁的凹槽里不上不下,发出一些哀哀的低吟,这让德拉科心中像是有一团火。
赫敏·格兰杰的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棉花。这个吻,与她一开始打算的完全不一样……梅林!她原本是打算轻轻吻一下他的,就一下。
他当时那么平静漠然,像一块寒冰制成的雕像,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她想用一个轻柔的吻融化他板着的脸,仅此而已。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在寒冰的脆壳下藏着凶猛的火焰,正在以燎原之势向她袭来。
这是不对的,脑中的小人奋力在棉花里扯出一个缝隙,对那个沉浸在极乐享受中的赫敏说。再继续下去,她似乎离那深渊就更近一步了。
“我…喘不动气了…”她微弱的声音从他唇角的缝隙里洒落出来。这是她那薄弱的意志力现在唯一所能做的抵抗。
德拉科当然听到了她的声音。他心底那野兽却咆哮着,说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可她已经软成一滩水,或者是一块上好的丝绸,或者别的什么珍贵又脆弱的东西。他此刻无法细究这件事。
他从唇齿间、牙缝里挤出他的疯狂想法,“你是我的。只有我能吻你……你是我的。只能做我的舞伴……赫敏·格兰杰,你是我的。你清楚了吗……”
“是的……是的……我是你的。”她抓着他的衬衫,在那块昂贵的布料上制造了不少褶皱;她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着一丝甜腻的语气,像是塞壬的呼唤。
这语气令他陷入另一种疯狂。他心底渴望更多她的甜腻声音,他试着松开她腰际的手,想用它给她多制造点这动静出来。
这时,走廊里传来的人声和脚步声唤起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西弗勒斯,等等——”他听到有人在走廊里急促地说,那好像是伊戈尔·卡卡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