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高明的不是这戒指的联络方法,而是赫敏的大脑。这方案分明是从前世的她那里学到的。是她首先将类似原理的通信方法运用到D.A.的联络金币上,他这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这让我想到了麻瓜们用的手机,他们管类似的交流方式叫做‘发短信’。他们可以互相发很长的一段话,接收信息就在一瞬间而已。”她兴趣盎然地说,用手轻轻抚摸指环上的凹凸不平的细微触感。
“是吗?麻瓜们还挺聪明的…即便他们不会魔法。”德拉科挑眉,“我恐怕这指环还做不到那样随心所欲。卢平说,受限于指环的长度,他只能做到7个单词以内的句子。”
“这长度已经够用了。”她热情洋溢地说,小心地把那戒指戴上,左瞧右看,一脸喜滋滋的模样,像是得了什么新奇的宝贝。
“我记得你曾抱怨,偶尔会找不到我。现在…”他凝视着她打量戒指的着迷样子,嘴角撇出一抹坏笑,对那戒指悄声说,“If you WANT me, call me, anytime. (如果你需要我,叫我,随时。)”
(want:需要;想要。此句同样可译为:“如果你想‘要’我,叫我,随时。”)
她看着逐渐显现的字,被他话中若有若无的隐晦意味弄得面红耳赤。这个坏男孩,又在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假如她当真了,他又会露出一副无辜的神气,似乎是她想多了一样。
“I want more truth.”她说。
(我想要更多真相。)
她得转移一下话题,搞清楚他隐瞒自己的一切——趁自己还有点理智的时候。
德拉科摩挲着指环上的文字,饶有兴致地看着在窗棂边的少女侧影。“你搞清楚多少了?”他轻声问。
“我清楚你是个心口不一的人。”赫敏转过身,从窗户洒进来的光明里慢慢走向他,她身上那圈被阳光晕染的耀眼金边使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注意到一些细节——她棕色的头发闪烁着细碎灿烂的光,显示出一种近乎于浅金的色泽。
她的话令他此时心跳加速。或许是因为,他不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是赞赏抑或是贬责?
她走近他了,他看清楚了。她脸上全是明媚的笑意,那两片淡红的花瓣一张一合,“你总说自己冷漠自私,可你在帮助莱姆斯。天呐,现在想想,我真蠢。不久前我还在对你生气,由于你对狼人、巨人的冷血态度。可你早就偷偷对他伸出援手,就像你以前一直做的那样,帮助别人,从不叫别人知道…”
她站在他面前,那双泛着亮光的瞳仁清澈如水,里面只有他。她踮起脚吻他的脸颊,“…我很自豪,德拉科,能喜欢上你这样好的男孩子。”
德拉科脸色微微发红。她这样直爽的夸奖和表白,把他玩世不恭的态度都击垮了。“其实也没那么好,这是有条件的…”他嘟囔着说,“…我干脆全告诉你吧。”
“等等,先别说,让我猜猜!”赫敏兴高采烈地说,她又开始翻找自己脑袋里的线头了。她得承认,当她心情好的时候,是很乐意参与德拉科所制造的推理小游戏的。
让德拉科主动告诉她一切,总不如她在他面前卖弄自己的智力那样,让她感到更加沾沾自喜。
“显然,你与韦斯莱孪生兄弟的关系匪浅,尽管你们的父辈势同水火。是什么时候开始,你们关系变得如此紧密的呢?起码在我们三年级暑假前就开始了…”赫敏思忖着说。
德拉科显然有些诧异。“你怎么会知道——”
“——打人望远镜的药膏。说真的,你不该让弗雷德带我逛店的。”赫敏狡黠地说。
哦,是啊。这一茬他倒是忘了。德拉科惊讶地想。有谁会记得这些细枝末节呢?——除了这个头脑过分灵活、记忆力又过分突出的女孩。
“这样说来,你们二年级的时候还合力抓捕过小矮星彼得。那时候你们就有接触了吧?”赫敏猛然惊醒,她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忽视掉这样明显的事实。
“言之有理。”德拉科微笑着说,伸手把她拉得离自己近了些。
“还有你对魔法把戏坊的产品和经营策略的过度了解…你提到过秘鲁隐身烟雾弹,没过多久他们就进了货…你上次说只一个店员可不够,今天我们来的时候,店里就多了一个叫‘奈杰尔’的新店员…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听你的话?”赫敏打量着他。
他没有说话,安静地用那双浅灰色的眼睛注视她。他似乎不在意她说的话,忙着把并在一起的长腿伸开,两只黑色牛津皮鞋把她的两只黑色玛丽珍鞋夹在中间。
“他们甚至毫无警觉,让你随意上楼来接触这些魔法把戏半成品,对店铺的商业机密泄露问题毫不在意…如果只是因为你帮助莱姆斯而这样慷慨大方,未免有些太儿戏了。”她无视了他搂住她后腰的手,一本正经地说。
“弗雷德对你很慷慨,比对罗恩都慷慨,一点都不在意送你东西会赔钱。结合罗恩经常小声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