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被逗笑了,都没劲搓衣服了。 “哥,你笑什么呀?”她也跟着笑得肚子疼。 “‘牧羊’是指放羊,重点是‘牧’,不是‘羊’。”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解释。 “对呀,放羊的犬就得跟羊长得像,有什么不对?”她为自己辩解。 他又忍不住笑,她从房间里出来,使劲咯吱他:“哼,让你笑!” …… 许润更在家陪了母亲整整两天,顺便又整理了一下许若妤的东西,带了一些放进行李箱中。 周日晚上他便坐夜间航班回到了京市。 周一开完例会,隋想问:“兄弟,黑眼圈怎么都出来了,没事吧?” 许润更说:“没事,谢谢。” “你看Alden发的邮件了没,他来中国出差,后天约我们聚聚。” “我回复他了,我时间可以。” 隋想觉得许润更看上去状态不太对,过了个周末回来,人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的样子。 虽然许润更处处表现得很精英,但隋想总觉得许润更有点抑郁症似的,封闭自己,虐待自己。 他从读硕士时开始跟许润更成为同学,见证了许润更学生时期零社交一心学术的生活,这种生活延续到现在,又变成了零社交一心工作。 当年留学时还有大胆的女生示好,工作后,由于职位之故,许润更人又严苛冷漠,再没有女生敢示好了。 正常男的谁这样。 隋想在心内叹口气,想起女友又问起许润更谈对象了没,说许润更跟她同学挺般配的之类的。 也许他应该劝女友,让她同学当尼姑都比对许润更抱有幻想现实。 * 三个月的实习期到了,公司跟方雪签了正式合同。 这样她就可以长久地跟哥哥在一个公司了。 她给自己点了杯奶茶庆祝,又去许润更的车那里转了一圈,看看车内又有什么变化。 “哥,我现在是正式员工了,干杯!”方雪对着车举了下杯,“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干什么的?”后面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方雪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上次在办公区遇到的那个人,好像是某个部门的经理,她吓得捧着奶茶就跑了。 隋想绕车转了圈,没发现什么剐蹭。 他望了眼女孩离去的方向,眼里有丝玩味:后厨里竟然有许润更的暗恋者?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摇摇头直笑。 晚上下班回家,穿过小巷子时,方雪总感觉有人在跟着她,她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加快脚步,后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明显。 一个男人从后面揪住她领子,像捉小鸡一样将她摁到墙上,恶劣地笑:“你以为躲到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你滚开!”方雪用力挣扎,可同以前一样,都是徒劳。 方宇杰翻开她背包,熟稔地拿出她包里的一点现金,又把手机塞她手里命令:“给我转钱!” “我没有钱!” “你钱呢?你工作了好几年钱都去哪了?” “不关你事!”方雪试图踢他,被他制止住了,他气急败坏地问:“你是不是把钱都给你山村里那个穷妈了?你个白眼狼,爸妈生你一顿也没见你孝敬他们!” “你才是个穷鬼,你滚!”方雪恨恨地唾弃他。 方宇杰骂了起来:“丧门星!爸妈费那么多事把你接回来,全家都跟着你倒霉!爸爸的病就是你克出来的,大姐退婚也都是你克的!就这样你还舔护别人?!把钱拿来!信不信我明天跟着你去你单位,让你全单位都知道!” 方雪崩溃地直摇头,眼泪也“劈里啪啦”掉下来。 她不想让哥哥知道她的存在,更不想让哥哥知道她的亲人是这样的,她在过着这样的生活。 最终,方宇杰又得逞了,手机上转入一笔金额。 临走前,他又捏了一把方雪,不怀好意地说:“你去夜店上班肯定能赚大钱,我们也跟着享个福,住这个么破巷子,臭死了!” 方雪疲惫地回到住处,全身上下漾着恶心,她去冲了个澡,又把方宇杰碰过的衣服使劲洗干净。 拿出抽屉里的相册,她边看边哭。 这个世界上,只有哥哥是真心对她好的。 可是她不会再有资格拥有他了。 是她主动放弃他的,如今他也如她所期待的那样过得很好,人为自己的决定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