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的鹤,沉声教训道,“问问题的是我,不是你。自以为自己洞察到一些别人不曾注意的事,就觉得有能力与我平等对话吗?……为什么对宇智波一族的事如此好奇?”
“抱歉啊,我对宇智波一族本身没什么兴趣。只是这些难以掩饰的东西总是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而卷入其中的我又碰巧发现罢了。”
“单纯得觉得蹊跷吗?……那么,给你一句忠告吧。”团藏慢慢走进鹤,直到两人距离一米的位置,鹤只觉得那股压力愈加紧逼,让自己不得呼吸,“不要再关注这些事,为了你和你所珍视之人。”
鹤瞬时懂得了团藏所言中蕴含的威胁。身后两名团藏的部下放开了她的双手,鹤向前倾着身子大口喘气,尝试从团藏的高压中解脱。
“那么,就配合我的部下告知宇智波佐助的详细战斗数据吧。包括他的写轮眼,咒印,具体的招式,甚至他的战斗习惯……战斗思考。”
鹤咬了咬牙关。
她无法反抗眼前这位黑暗中前行的人。
“最后一个问题,团藏大人。”
意欲离开的团藏还是回头给了鹤这次机会。
“杀掉宇智波佐助……甚至想联手大蛇丸。一切做到这种地步,究竟到底为何?”
团藏背对鹤走向黑暗之中,只留下这句回复——
“根的意志,便是隐藏在黑暗中支撑着大树。”
团藏的最后一句话牢牢印刻在鹤的脑海,直到她被夕颜送回宁次家的庭院,还没能从那句话种反应过来。
“抱歉,鹤。很多事我不能插手。”夕颜留下自己的歉意,消失在黑夜中。
日向宁次在庭院中等候着鹤的归来。那双通透的眼看向完好无损的她,确实是丝毫未伤的模样。
宁次站起身,眼上的青筋悄无声息地暴起,作为感知的白眼感觉到了些许异常。他向前拉住还在失神的鹤,拥进自己的怀中向后挪动,直到将鹤压倒在房间的地板上。
还陷入回忆的鹤对宁次一系列意外的举动终于做出了反应,出声慌张地询问道,“喂,宁次,你这是在干什么?……”
宁次不回话,用力扣紧她的双手将鹤紧紧贴在地面,随后抽出一只手将旁边的被子盖在两人的头上。鹤只觉得宁次的呼吸和味道顷刻间压在自己的脸庞,房间内仅有的月光也被突如其来的被子遮住。
宁次这是要?!……
鹤感觉宁次身体逐渐靠近自己,微喘的热气缠绕在她的耳旁,她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
“你被监视了啊,鹤。”宁次微弱的声音传入鹤的耳朵,冷静的判断打破了些许暧昧微妙的氛围。
鹤从失神的状态刚刚调整到浪漫满屋的少女,本来已经做好了相当的准备。结果这人把她压在身下,裹在被子里,贴在耳边说的话就是这?!
不,被监视的严重事态也不能用“就这”来总结……
“……我也能想明白是为什么,恐怕是那位大人并不相信从大蛇丸身边平安归来的我吧。”她低声向宁次解释着,唇角不时蹭到宁次贴近的耳垂。
鹤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夕颜和两位队友的身影。
本来以为自己被怀疑的处境早就结束了,没想到又被自己的村子戒备了呢。
微妙的姿势和近在咫尺的距离还是让两人交流正事的环境略显尴尬,不过鹤却明白了宁次刚刚不发一言就立即推倒自己的行为是出于什么目的了。
既掩人耳目,又能在这种状态下交流情报。不愧是宁次。
啊……竟然是为了这种事被推倒。
鹤的内心深处顺利梳理出了宁次的动机,却头一次对自己敏锐的洞察力感到有点后悔。
“那要怎么办啊宁次,不能一直这样的状态……吧。”
“没办法,在没确认监视你的目的之前,就这样睡吧。”
“……哈啊?!这怎么睡得着?”听到宁次如此淡定说出这种决定,鹤感到有些慌张。
“小声点,不要暴露我们已经发现了监视者。”宁次在黑暗中伸手捂住鹤的嘴巴。
他有些放松地躺倒在鹤的身边,一手轻轻环绕着她的腰际,随后放下了捂着鹤的手,低声说道,“我不会问你被叫过去是因为什么事,更不会因为村子的监视就怀疑你任何事。但你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鹤听到宁次的话后挪了挪身子,主动地将自己埋进他的怀抱。
“恩,我知道……”
感到些许羞耻的鹤刚开始时还努力睁着眼,幻想着就这样清醒到早上也不错。不过早上赶路,下午跟旧友重逢,接着汇报情报的她还是没敌过自身强烈的疲惫感,就这样睡倒在了宁次的怀里。
再次清醒时已经快正午了,强烈的日光洒在她的脸庞上,几人的议论叫醒了从疲惫中终于缓过来的鹤。
钢子铁和神月出云一脸懂了什么的表情看着她,身后似乎还躲着脸颊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