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林鸢起疑,两人不同程度的受了些轻伤。 回到家,林鸢心急火燎的翻出治跌打损伤药酒,看到镜瑶葱白的手背上擦出大片血痕,她心疼得眼眶都红了,给镜瑶上药的时候手都在抖,生怕弄疼了她。 “早就说不让你一起去的,都怪阿宴非得拉上你,害你伤成这样。” 镜瑶看她这样关心自己,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司寇宴,挤眉弄眼传音道:“你怎么不提醒我弄个轻点儿的伤啊?” 林姐姐都要心疼死了。 司寇宴懒洋洋靠在门口,目光落在她白皙手背上的擦痕,知道是假的,他倒是不心疼,打趣道:“阿姐的药再慢一点儿,你这伤就要好了。” 镜瑶看手背上的血迹擦掉,伤痕便很浅了,这伤再轻一点儿就真的看不见了。 “不妨事,”镜瑶尴尬的笑笑,对林鸢道,“我的体质很特别,伤口很快就会好,而且不会留疤痕。” “真的吗?” 林鸢抬起头来看着她,眼里的自责少了些,松了口气:“不留疤就好。” “阿姐,”司寇宴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林鸢的胳膊,“你去做饭吧,我来给她上药。” “你行吗?” 林鸢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随即又想到他们姐弟俩难免有受伤的时候,司寇宴给她上药,她从未觉得疼,于是把药酒递给他:“你来吧,我去给你们做饭。” 司寇宴在镜瑶身边坐下,林鸢刚走出门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镜瑶,又看向司寇宴,意有所指道:“阿宴你腰上的伤也要擦消淤的药酒,别逞强。” 屋里只剩下镜瑶和司寇宴两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见外面的鸡鸭时不时叫两声。 镜瑶觉得不自在,刚想收回手,却被司寇宴一把捉住她纤细白皙的手指:“还没上完药。” “又不是真的伤着了。” 镜瑶想抽出被他捏着的手指,没能抽出来,见他真当她伤了,细细的擦了药酒,还轻轻吹了口气。 手背传来凉凉的感觉,镜瑶忍不住缩了一下:“好了好了。” 司寇宴看着她迅速抽回手,侧对着他看向门口,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狭小的木屋里,彼此的存在感特别强。 想到司寇宴先前说的话,镜瑶的心情比外面鸡鸭此起彼伏的叫声还乱。 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我去看林姐姐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司寇宴拉住她的手,温声道:“坐下,我有话要说。”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镜瑶坐下后抽回手,率先开口道:“我不可能答应做你的娘子。” “又不是真的。” 司寇宴倒了一杯茶,浅浅喝了一口,眼眸低垂,把玩儿着手中的茶盏:“就是想请你帮个忙。” 镜瑶扭过身看着他,白了一眼:“可别说是帮忙做你的娘子。” 被他一再套路,她多少也能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司寇宴见小凤凰不好骗了,嘴角的笑意渐渐荡漾开,眼睛微眯着,似有星光璀璨。 镜瑶觉得以他的长相,要是有心哄一个人,就是清心寡欲的天仙也难躲得过。 见他抬头看过来,镜瑶移开目光,听他道: “从前阿姐最大的心愿便是见到我娶妻生子,我来浮图镜本就是为了圆她的心愿,也算是圆我对她的一个交代吧,虽说都是假的,可总归是圆满的。 既然你不愿,那便算了罢。” 镜瑶转头见他眼神晦暗下来,自嘲的笑着,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浮图镜中的生活都如此辛苦,想来他和林鸢姐姐从前定然更加艰苦,或许连这样的安稳都不曾有。 就像她想要一个幸福安稳的家,却全都是假的。 阿娘是假的,父君对她的好是假的,只是她的想象,她的奢望。 可即便是这样,就像司寇宴说的,假的也总归是圆满的。 她体会过父母的爱,有过他们的陪伴。 那些日子,她很幸福。 最开始镜瑶还以为司寇宴是为了她才进浮图镜的,现在知道他原来是为了来圆林鸢姐姐的心愿,心中失落了一瞬。 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来,林鸢姐姐这样好,她愿意陪司寇宴演一场戏,圆她的心愿。 镜瑶双手绞着衣带,犹豫着道:“先说好,我最多陪你演到成亲。而且只是演的,做不得真,等出了浮图镜,我们便没有任何关系。” “那是自然,”司寇宴给她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