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板上鱼肉了”灰崎平川勾着嘲讽的笑。
灰崎悠斗的电话适时插入两人的谈话,他举起来电的名字示意灰崎香,是胜券在握。
“喂?”
“是你做的吧”那头毫不留情的切入“我放弃继承,我现在就签订协议,你把麻生放了”到手的一切,他全然不在乎。
“你在说什么呢,悠斗”灰崎平川还是一副和蔼的样子,和他虚与委蛇。
“我说,我放弃,你是聋了吗!浑蛋!”那边狠厉的声音穿进听筒。
“悠斗…”
“灰崎平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把她放了!”恨得直咬牙的咯吱声响起“你把她放了,我们一切好说”
看到照片导致的大脑充血,他深知是谁的手笔,也一刻都等不下去,满脑子只有她受伤的画面。
“灰崎平川,你太卑鄙了”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一贯完美的掩藏被揭开。
麻生甚至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这么对待。他攥紧拳头,指节发出响动。
她不能受伤。
“悠斗啊,你听绑匪的话,这一切不就都解决了吗?你找舅舅也没有用啊”
“只要杀了新垣南柯,你们就会放人,是吗?”一定要让他永无翻盘的可能,所以拖了新垣入局。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讽刺灰崎平川的恶心。
“明天早上,你肯定能看见她的尸体,当然,如果你没有放开麻生,灰崎平川,你知道的,我是个疯子”
“我们一起下地狱”他阴冷的说出这句话,就挂断了。
“啧,还真是想不到悠斗这孩子还是个痴情的”灰崎平川依靠在沙发上,一脸闲适。
至于威胁,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只要灰崎悠斗下手,麻生杏子他自然会放。
不仅会救她还要一直握着这个好用的牌。
“对了,祥吾的转学也趁早办了吧,留在国内也只会惹麻烦”灰崎香抿下最后一口酒。
儿子,只是她的筹码,现在的灰崎祥吾已经没有用了。那就送的远远的,别妨碍了她的事。
“自然,下周就能办好手续”
“那丫头,你关哪里了”
“扔水库里了”灰崎平川说道,站起身打算离开。现在他只需要在岩崎氏等消息就好。
“多派几个人去”灰崎香嘱咐着,这丫头还能多用几次。
灰崎平川了解的点头,打电话打算再叫几个手下。外头听到的灰崎祥吾不敢停顿,马上就往外跑。
进入车库去开摩托,一边给赤司打了电话,如果不加快速度,灰崎悠斗真的会下手。而他要做的是去救灰崎悠斗的顾虑。
只要这样,新垣才能活下来。
暗沉的夜里,摩托轰鸣的机声格外的响亮,也扰动了在二楼的灰崎平川与灰崎香。
在外头停了许久的灰崎悠斗,疯了似的站在房门外抽烟,一根又一根的烟蒂散在脚下。
他一个人置身在黑暗里,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只有轮廓可见。
在不知道第几根下,接到了祥吾的电话。
赤司收到消息后,派去了人手帮助灰崎祥吾去救杏子。因为怕有眼线,直到杏子被顺利救出送到悠斗的手下,他才同意让别野外的赤司和等候的秋元他们进来。
深夜凉意习习,再见赤司,他的气场却浑然不似宴会上那般和隰。想来是对未婚妻的担忧急切,毕竟自己方才也…
不再乱想,悠斗简单的表明自己还未进屋,就匆匆离去。
他一个人打开门,里头很暗,但是床头的壁灯亮着,能隐隐约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她还在昏迷中未醒,也可能是被灌了药,地上散落着碎掉的瓶子。
赤司往里面走近,看清了新垣的模样。她的手被捆束着在床头,许是有过挣扎,绳索深深嵌进手臂里。
绳索上凝着血,她的礼裙还未褪去,他看上去冷静极了。坐上了床,去解新垣手上的绳子。
动作极其温柔,绳子绑的紧,赤司不敢用力。新垣也迷迷糊糊的苏醒。
脑子里昏沉中泛着恶心,被绑架的那种无力与恐惧逼迫着她,甚至因为不敌对方的力道,被狠狠按着的无助,崩盘着她。
透过灯能看见少年稚气的侧颜,能闻到他身上熟悉又好闻的味道,她安全了,新垣这样认为。
光影在脸上错杂,她看不清赤司的表情,无端端的只能感受到身边人的冷漠。
她刚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应该还没结束的。
梦里的庄园里,只有他。
“…小征”
她听到自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