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里,杨逍一手还扶在她的腰上,她的小手被杨逍捉着抵在他胸口上,比刚才还要亲密无间,抬起头,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落在他眼中,她只见他微微挑眉一笑,眉眼间极尽风流自在的样子,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里满是调笑,凤宁瞬间明了这人刚才是故意的,凤宁一时间羞愧难当。
“你……你,放开!”凤宁从他怀中狼狈的爬起来,可是杨逍始终不放开拉着她的那只手。凤宁又气又恼,她自幼天资聪颖,学什么武功都比同龄人快,自出道以来罕逢敌手,加上她在天鹰教又是地位超然,纵横江南地界向来无人敢惹,何时受过这等欺辱。这次北上她狠狠栽了跟头,此刻内力全无,又被杨逍仗着武功高这么欺负自己,一时间更是恨得咬碎银牙。
杨逍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这是天香楼,青楼,只要他想要,女人多的是,可是他此刻却想一个登徒子一样在纠缠这个明显有问题的神秘女人,他早先还在官道上见过她,她那时被人追杀、伤痕累累,他出手相救却反遭她使毒暗算,谜一样,惊鸿一瞥,让他难以忘怀,一向自诩从不用强的杨左使第一次接二连三的破了戒。
她的手细软柔滑,保养的像精美的艺术品而不是武人的手,握在手里说不出的舒适,冰冰冷冷,惹人心疼的很,挣扎间她突然“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长袖滑下,露出小臂上裹着的半截白纱,果然,她受伤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袖子放下来盖住手腕,但是手却始终没有松开,这一过程中始终疼惜的小心攥着她的手,用了巧劲儿让她挣脱不能又没有让她感觉到疼痛,这手纤细优美,却冷的和冰一样,没由来的让杨逍居然有了一种想要一直把这只手牵在手中温暖她的冲动。
“你怎么会在这里?姑娘我们还真是有缘。”小心的摩挲着她的手,杨逍顺势与她并排席地而坐,和她贴的极近。
杨逍的存在感太强,侵略性的男性气息太重,靠的那么近,让凤宁下意识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挣了几次完全没有办法挣脱,也只能任由他牵着手。最后的反抗也只能是扭过脸不理他。
凤宁此刻的感受古怪极了,这个名为杨逍,曾经只是在脑海里幻想过的形象,此刻正活生生的以一种有血有肉的真实姿态出现在她的眼前,而且还是以那个人的样貌姿态,就这么突然的闯入了她的生命中,比起描写和传说,他现在就坐在她的身边,就像那个人一样,吊儿郎当,坐在她的身边,弄乱她的东西,又毫无诚意的说着抱歉,可是他却是杨逍,幻想杂糅现实,现实又似乎真实的虚幻。
命运真是玄妙,她没有想过她的人生居然那么戏剧性,她曾经以为自己死了,可是再睁开眼睛她重生了。这个故事本来没有她,可是,当她重生在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真实的呈现在她的眼前,她没有办法再把一切置身事外当成观看一场故事的表演,这一切好像又变得理所当然了。她相识的,她憎恨的,她和周围的一切都产生了交集,真实和虚幻的界限那么容易就被打破了。
现在,她就是故事,她存在在这个世界中,活生生的,这不是别人的世界别人的故事,这也是她的,她的世界,她的人生,所以当这张熟悉的面孔跨过那个界限,以杨逍为名,真实的出现在她的生命中的时候,她觉得好像再做一场荒诞的梦,她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她熟悉他,熟悉他的一切,却又陌生之极,就像她不知道宝玉的一切,却在数月的朝夕相对中,对他的容貌、性情刻入骨髓的熟悉。
今天的一切都诡异的让她不知所措,在这个世界度过了十六年,第一次体会到如此复杂又矛盾的心情,那个深藏在自己两世记忆内心深处的人,在遇到杨逍这一刻,所有的界限仿佛模糊了,他和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犀利和傲骨,眉眼上调,语气微扬,嬉皮笑脸的坐在她身边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让她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那感觉越来越错乱疑惑。
她本身性情就孤僻冷漠,极少与外人接触,除了阿野和宝玉,还是第一次有男人与她如此近距离如此的亲密,心跳的飞快,脸上热辣辣的,甚至不敢呼吸,完全不知所措。
她没有想到杨逍会来到她的房间,她亲眼看到的杨逍和众多美女进了雅间,叫了一桌酒菜,此时他本应该在和那些姑娘寻欢作乐才是,谁知他竟听到了她的琴声。那本就是郁郁之音,加上青楼里人声鼎沸嘈杂,该是盖得过去这琴声才是,没想到他居然听到了,不仅听到了,更听懂了她琴声中的满心不得抒发的抑郁疏狂。
在认出踏入房内的人是杨逍的时候,她就心中焦急,想赶他离开,可是私心里,却又想多挽留他一会儿,她在心里不断的跟自己说那个人不是宝玉不是宝玉,是杨逍,只是杨逍,可是潜意识里却完全无法阻止的两个人的形象在交错,最终她呵斥之言,也没有说出口,反而静静的看着他打量她的房间,又拿起了她未完成的画作,突然间凤宁本来焦虑紧张的心就好像平静了下来。她的房间本就清雅,而那个人优雅的站在那里,拿着她的画作浅笑着摇了摇头,此情此景,让她无端的生出了许多仿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