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当然十分熟悉毒药,可是这次显然并不是她平日里熟悉的范畴。一开始她只觉得热,很热,非常的热,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大脑一片混沌,可是感官却越来越清晰,每一寸肌肤都滚烫滚烫,然后便是浑身上下像是无数的蚁虫在来回啃噬着她,不是疼痛,而是难以言喻的异样的酥痒,一直酥到骨子里,钻进她的心里,然后便只觉得全身骨头被抽走了一样瘫软无力,她第一次知道这世界上原来还有比剧烈的疼痛更折磨人心的。
殷野王亲吻她的时候,她害怕极了,她清晰的感觉到对自己的掌控力越来越弱,他们若是行差踏错一步,他们之间的关系必然万劫不复。所以她逃走了,那时候的她万念俱灰,只想着若是死了,这样一来,杨逍一定也会帮她报仇,他早就答应过她的,这样一来她也不算无颜去地下见兄长家人了。
凭着本能她潜入了这间密室,这里极其隐秘,几乎更没有人知道这密室中的潭水能连接到岛上的湖泊里,包括殷野王都只以为这里是地下水渗出形成的小型湖泊,她经常在此处闭关,所以才得以知晓这一点,参合庄那么大,她只想在最快的时间里躲得离殷野王越快越好,至于她的生死,那一刻,她想的也只是听天由命。殷野王对她所做的事情让她彻底明白了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愿意,哪怕结果是死。
浮出水面,离开了四面八方清水的包围,那蚀骨的折磨又清晰起来,她没有力气再走一步,倒在了水边,大脑愈发的不清明起来,她好像要被一团火焚烧殆尽,她凄然苦笑,也许,这边是她的穷途末路,只是可恨还是没有能杀得了慕容凤安,注定要抱憾终身了。
也许,这就是天意,寻到这里的竟然是杨逍,拂开他手中药瓶的那一刻,凤宁已经不在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或者说,因为是杨逍,她根本不介意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他叫她的名字,抚摸她的长发,亲吻她的肌肤,她能感觉到她被他捧在手中如珠似宝的疼爱着,原本被烈火灼烧一样的身体竟然在他的安抚下逐渐疏解了不少,那炽烈的热褪下去之后,取而代之的便是陌生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掌控了她。
因为她经常在这里闭关,所以这个狭小的空间内,也被风衍悔布置的十分舒适,一应卧室用品都是齐全的,此时这一切却全都便宜了杨逍。凤宁被他按在厚厚的云锦丝被上,青色的缎面,上面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美人,她身上透着常年浸透药草的香,往日里那香气十分清冽旷远让人心旷神怡,今日这香随着她的体温蒸腾只让他觉得又暖又沉,透着一股子春意无边的香甜。
她那一把嗓子本就带着江南水乡的软糯,此时沾染着情.动的声音凄凄婉婉听在杨逍耳朵里那便是销魂蚀骨的风情,杨逍不禁被激的更加亢奋了几分,眼中浮起一层掠夺的光,手下又重了几分急切,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此时的他心中莫名无比的兴奋,却又无比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他在对她做一件坏事,要从她身上讨走一样珍贵无比的东西。她颤巍巍的又泣了一声,浑身轻颤着、畏缩着,无助的躲闪着他的攻势,是他不放过她吗?她此时显得那样柔弱无助,他只觉得整个心魂都被这妖精攥在手里随意揉捏,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他被她牵着全副心魂,不想停,亦不能停。
“记住这疼,是我给你的。”
杨逍氤氲了情.欲的声音低哑暧昧,夹杂着粗重的喘息落在她的耳畔,花朵初绽,芬芳迷人,她比他想象中更美好。
她勾.引了他,勾走了他杨逍的三魂七魄,一见惊艳,再见倾心,第三次,嗯,第三次她在殷野王身边紧张的搀扶着他的样子,让他心底的暴虐一瞬间宣泄直上,想要大开杀戒,屠灭整个天鹰教,鸡犬不留,尤其是那个殷野王,哪个地方碰了她,就把哪个地方的肉都剐干净。她的一颦一笑都勾的他神魂荡漾,她让他心魂不稳、魂牵梦绕,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就入了他的梦,午夜梦回都是她素静的广袖拂过那张琴拂过他的手,也拂在他的心上,微凉的触觉,惹得他只想抓住那只手,把这惑人心智的妖精抓在手中,拥入怀中,一遍一遍,就如此刻这般肆意疼爱。
一旦明了自己的心中所向,杨逍就不会再迟疑,他要得到她,不择手段也要,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只有他才能这样的疼爱她,她是那么的可爱,他要叫她从里到外都染上他的颜色、他的气息,做他的人,只为他绽放。是他坏,是他步步为营不断的接近她、招惹她、引诱她、逼迫她,直到把她完全收入掌中,现在他捧在手中精心培养的花儿开了,就在他掌心,盛开的璀璨迷人,被他采撷下来,肆意品尝。
活到今天他才真的体会到了“快活”两个字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那一刻灭顶的快感和亢奋,他想,死在她身上他也是心甘情愿。大脑一片空白的瞬间,他的脑子里莫名的浮现出“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这句诗,天.上.人.间,这里便是他的天.上.人.间。
夜很长,没有人打扰,一个晚上,杨逍哄着她、骗着她、诱着她翻来覆去的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