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能随行,可是船队经营另有人管着,平日里跑海外贸易、海上打击海盗等等都自有一套规矩自己运作,她一个小丫头,人微言轻,想当然的没人信也没人理。
于是她无奈,只能像光明顶进发,想办法到明教中去搞到乾坤大挪移来救父母的命了。这是她第一次踏上中原的土地,孤身一人,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世道凶险,她从金陵到光明顶这一路上可想而知中间经历了多少险象环生。
杨疏寒居高临下的看着伏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求他帮忙救救她爹她娘的小昭,心中正在不断思索着她的话。他自是知道明教起源,波斯来的使者么,圣火令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遗失了近百年的教主信物,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明教以驱除鞑虏、恢复汉室为目标,他也听杨逍说过多次波斯总坛来信叫他们支持元室等等,据说从阳教主开始,波斯总坛便有这样的命令,只是阳顶天也一直以天下百姓为念,对总坛命令嗤之以鼻,从不遵从,莫非波斯总坛终于忍不住出手了?想以圣火令逼迫光明顶遵从吗?思及此杨疏寒冷笑一声,若是以为一道圣火令便可以让他们屈膝,波斯总教想的也未免太过简单!
“你先起来吧。”他沉默了很久之后,淡淡的开口对小昭说道。
“公子信小昭了?”小昭喜出望外抬头看着他,可他表情冷淡,吓得她如被一头冷水兜头浇了下来,后背又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心想他这名字真没起错,疏寒,小小年纪就冷的像冰一样,一双眼睛藏着深渊,被他那双眼睛看着,便本能的觉得藏不住任何秘密一样,相反你看着他的时候却看不透他零星丁点,真是太吓人了。
杨疏寒没有说话,只是附身又去检查阳顶天的尸身,小昭战战兢兢跪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看他正在检查阳顶天的尸体,知道他暂时是放过她了,紧绷的弦一下子放松下来,浑身一软瘫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她刚刚放松片刻又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识趣的上前帮忙杨疏寒一起检查起来阳顶天的尸体。
突然杨疏寒眼前一亮,发现了什么,他快速的从尸骨里捡出来一物,仔细一看,是一封信,封皮上写着“夫人亲启”四字。年深日久,封皮己霉烂不堪,那四个字也已腐蚀得笔划残缺,但依稀仍可看得出笔致中的英挺之气,那信牢牢封固,火漆印仍然完好。
杨疏寒瞥了一眼小昭,她没出声,默默的退了两步回避开视线,他在心里点了点头,心想这丫头果然乖觉伶俐,然后他毫不犹豫的拆了信,完全没有这是老教主遗物不应擅动的自觉。
他一目十行的浏览过这封信,越看下去脸上寒意越盛,看到最后,突然他怒吼一声,一掌推出隔空轰在一侧石壁上,震得山洞一阵摇晃,头上的钟乳石有几根也随着这阵震荡断裂,砸了下来。
小昭抱头躲过这一阵震荡,尘埃散尽之后,只见杨疏寒负手里在哪里,那封信已经被他丢在了地上,她小心翼翼的上前捡起来,轻声问道“公子,小昭可以看看吗?”,杨疏寒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这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小昭得了许可,匆匆浏览过这信件终于明白了杨疏寒到底为什么突然间大发雷霆。
这是一封阳顶天临死之前写给夫人的信。
那封信写道:
“夫人妆次:夫人自归阳门,日夕郁郁。余粗鄙寡德,无足为欢,甚可歉咎,兹当永别,唯夫人谅之。三十二代衣教主遗命,令余练成乾坤大挪移神功后,率众前赴波斯总教,设法迎回圣火令。本教虽发源于波斯,然在中华生根,开枝散叶,已数百年于兹。今鞑子占我中土,本教誓与周旋到底,决不可遵波斯总教无理命令,而奉蒙古元人为主。圣火令若重入我手,我中华明教即可与波斯总教分庭抗礼也。
今余神功第四层初成,即悉成昆之事,血气翻涌不能自制,真力将散,行当大归。天也命也,复何如耶?
今余命在旦夕,有负衣教主重托,实为本教罪人,盼夫人持余亲笔遗书,召聚左右光明使者、四大护教法王、五行旗使、五散人,颁余遗命曰:‘不论何人重获圣火令者,为本教第三十四代教主。不眼者杀无赦。令谢逊暂摄副教主之位,处分本教重务。’
乾坤大挪移心法暂由谢逊接掌,日后转奉新教主。光大我教,驱除胡虏,行善去恶,持正除奸,令我明尊圣火普惠天下世人,新教主其勉之。
余将以身上残存功力,掩石门而和成昆共处。夫人可依秘道全图脱困。当世无第二人有乾坤大挪移之功,即无第二人能推动此‘无妄’位石门,待后世豪杰练成,余及成昆骸骨朽矣。顶天谨白。”
小昭看到“即悉成昆之事”,十分好奇成昆是谁,于是就随口问了出来,谁知杨疏寒脸色更难看了,抿了抿嘴唇,就在她以为杨疏寒不会告诉她的时候,听到他说道“就是刚才咱们追的那个和尚,他本名成昆,原本是教主夫人的师兄,两人青梅竹马,后来教主夫人嫁给阳教主之后,两人旧情复燃,偷偷在此处幽会,被阳教主发现了,所以才走火入魔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