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祸斗不老实, 次出去放火作乱，白 驯的黑毛狗拘在身边。 唯一的题是，祸斗一接近马车, 马儿 就开始不安地刨动蹄子，更不要说带着祸斗同行了。 祸斗 似是从马儿身上找回了一点为妖的尊严, “我天性属火, 你让我上车，等于让马儿拉着个火球，它自然要害怕。” 白若的目光 在马儿和祸斗之间游移几个来回, “那要不然，换你去拉车？” 祸斗登时红了眼, 作为火灾和不祥的象征, 大部分妖对他都是避如蛇蝎，从来没有妖敢这样对他说话。 “你、你竟敢让我去拉车，简直欺妖太盛！” 白若不解道：“狗能拉雪橇，照理说应该也能拉马车……” 祸斗已经放弃和她争辩自是不是狗妖这个题了, 他努力维持最的体面, “你要是让我去拉车, 还不如直接揍我一顿。” 白若思忖片刻, 默默掏出了储物袋。 “又不能上车，又不能拉车, 那你只能进储物袋待着了。” 祸斗下意识退了半步，他堂堂祸斗, 怎么能像个物件一样被塞进储物袋。 而且那黑漆漆的储物袋，一看不是什么地方。 经过一番极限拉扯, 讨价还价，祸斗最为自赢得了跟车小跑的权利, 条件是他的脖子上得多套一个缚妖锁，控制他不得乱吐火苗。 小龟们次上路东行，白若坐在马车的窗边，和外头“吭哧吭哧”快跑的祸斗唠嗑。 “你应该不是绿头山的本地妖吧？” 祸斗急速跑动着，一身黝黑丝滑的长毛随风抖动，“绿头山？” 白若伸手指向那座被他们抛在身的山，“是那座被你放火烧了一片的山。” 被白若这样直白地指出自放火的地方，祸斗不由得面色讪讪。 “当然不是，我才来这儿没多久呢。” 白若的指尖在窗棱上轻叩两下，“那你是在天气忽然变热之来的？” 祸斗甩甩尾巴，“可不，我是冲着这天气来的，这火热滚烫的天气，多适合放火——” 他的半句话在白若凌厉的目光中硬憋了回去。 白若继续道：“你知道这天气为何异变吗？” 祸斗的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茫然，他只是喜欢在炎热的地方撒欢喷火。 至于为什么热，他的脑子可装不下这么复杂的东西。 白若完，似乎觉得自错了妖。 “算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祸斗一听这话，不高兴了。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白若看向祸斗的眼神清晰明了。 像是在疑惑他自心没点数吗？ 向来头脑简单的祸斗突然憋了一口气，愤愤道：“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能找到这股热气的源头。” 白若眸光一闪，激将这东西，不管对什么妖都使。 她偏过头，淡淡道：“源头不是东边，我也能感觉出来越往东走，天气越热。” 祸斗急了，“你们对热度的感知，能跟我比吗？我算隔着十万八千，都能感觉到那热得要起火的苗头。” 白若飞快翘了下唇角，“口说无凭，等到了门关，你真能找到热源说。” 祸斗的鼻尖喷出一股灼热的白气。 找找，等他找到了热源，这些小妖知道祸斗大人的厉害了。 到时候，他必能收获这小妖崇拜而敬佩的目光。 祸斗沉浸在自天马行空的幻中，嘴边甚至漏出几声可疑的笑。 二难透过窗口看向边跑边傻乐的祸斗，凑到白若耳边小声道：“我怎么觉得，这狗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白若面色复杂地瞥一眼二难，没到有朝一日，她还能从二难口中听到他评价别的妖不聪明。 祸斗耳尖，在二难开口的瞬间敏锐地竖起耳朵，听到这句话，连尾巴都差点立起来了。 “你才不聪明，你全族都不……” 祸斗一个紧急刹车，止住了半句话，又小心抬眸瞅一眼白若。 见她没有反应，才暗自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