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南棠按着脸上的面膜,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
“你说你遇着许池两次,却连句话都没说上?!温晓晓!你的嘴是借给别人了吗!”
“我那不是没来得及嘛……”
温晓晓大言不惭地替自己辩驳,绝对不提自己傻不愣登杵那儿发呆老半天的丢人事实。
那天之后,她都已经偷偷后悔一万零八千次了。
她堂堂一个记者出身的电台主播,怎么就连许池主动说的“你好”都没接上呢?
也太丢脸了吧……
“没来得及?”南棠呵了一声,“我看你当时是直接傻了吧!杵那儿和根定海神针似的。”
温晓晓:“……”
就你长了嘴!
南棠扯下面膜,将“嫌弃”两个大字明晃晃挂在脸上:“也是,同高中……”
“停停停——”
温晓晓心中警铃大作,飞速截断她的话,还郑重其事地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南棠才不管她呢,继续毫不留情地揭短:“……那两年,就只跟人说了一句话,还什么‘学长,你的参赛证带歪了’,换我我也会特无语地走开……哦,可能还会附赠你个白眼。”
温晓晓:“……”
什么闺蜜啊,都是塑料!塑料!塑料!
嚣张跋扈地扒她黑历史也就算了,竟然还添油加醋!怎么就特无语啦?不就是一句话没说走了嘛……
温晓晓很气,但事实就是如此,她也没法反驳,只好熟练“甩锅”说:“还不是被冷楷闻给气糊涂了,所以才影响到了我发挥嘛!”
南棠刚要翻个大白眼,在听到“冷楷闻”三个字后,心思一转,随即一脸八卦地凑近温晓晓。
“晓晓,已经去找冷楷闻打听过了哦?”
“没有!”温晓晓坚决否认。
“然后被冷楷闻义正辞严地拒绝了哟?”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最后还被提醒了一句,‘温晓晓,你还有婚约在身’吧?”
温晓晓:“……”
冷楷闻还真这么说的,一个字都不差……
呸呸呸!
这么“心有灵犀”的闺蜜她完全不想要!简直太烦人了!
温晓晓随手抄起怀里的抱枕,朝南棠愤愤扔过去。
南棠敏捷地躲避物理攻击,双手一撑沙发,心情美妙地起身往洗手间走。
一边走一边还不忘补刀:“很难猜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不然你还能跑我这儿叽叽歪歪,一个劲儿抱怨你俩遇着两次都没说上一句话?早就拿着大喇叭在我耳朵边上哔哔哔了。”
温晓晓也不说话,小尾巴似地亦步亦趋跟在南棠后面。
南棠警觉地看了她一眼,“你干嘛?
“认真倾听棠总教诲。”温晓晓表情乖巧,“隔太远听不清。”
南棠一时间摸不准她心里在盘算什么小九九,七上八下地打开水龙头,刚用手调试好水温,就听到背后传来“咔嗒”一声。
她心里一沉,猛地转身去开洗手间的门。
果不其然,纹丝未动。
“温晓晓!你竟敢把门给我锁了!”南棠气急败坏,“哐哐”砸门,“你快把门给我打开!听到没有!温晓晓!”
温晓晓哼着小曲,蹦蹦跶跶地往卧室的方向走,脸上得逞后的惬意藏都藏不住。
再让你这么烦人,就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
她和许池是有缘分的吧?
温晓晓捧着脸美滋滋儿地想。
要不是昨晚她不小心把何亦亦的陶瓷作业碰到了地上。
要不是那个陶瓷作业很不结实,摔了个稀烂。
要不是何亦亦郁闷表示今天要去山上挖土重新做,不能去上选修课了。
要不是今天这节选修课很不凑巧地要点名……
她才不会替何亦亦来上课点到呢!
就这么0.001%的极小概率事件,都能让她给撞上……看着讲台上的许池,温晓晓在心里坚定地划掉了问号。
嗯,她和许池就是有缘分的!
“……和其他地方的花灯相比,云都花灯有一个独特的艺术特质,就是它并不拘泥于传统花灯对称的特点,多呈异型状。正因此,它对图案、纹样的同一性要求相对较低,更考验手艺匠人的功力,制作一个花灯的工序也更为冗长复杂……”
许池一字一句念着PPT上的文字内容。
来“滥竽充数”的温晓晓浮想联翩得可起劲儿了,全然没有发现,周围已经倒了一大片,只有她小腰板挺得笔直,就……
特别的三好学生!
此时,三好学生正全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