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
近乎哀嚎般的声音响彻客厅,某少女拼命地想要将自己蜷缩起来,奈何反抗无果,因为她的脚踝被牢牢地握在别人手中。
“现在知道痛了?”少年凉凉的话语响起,银蓝发垂下来,遮住了俊美的面庞,从暮夏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欣赏到少年完美的下颚线,那颗唇下痣如妖似魅,让她挪不开眼睛,顺着上去,是令人失语的美色。
等等,现在不是欣赏美男的时候吧!
将自己抛锚的思绪拉回来,暮夏继续挣扎着,试图远离仁王少年的魔爪。
“别动。”仁王稍微一使劲,暮夏刚才的反抗成果化为乌有,两人反而靠得更近了,“这么怕痛,受伤的时候怎么忍下来的?”
他那天就不该放她一个人去逛啥劳什子店,去的时候是好好的一个人,回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脚肿得跟猪头一样。
在得知她受伤后还一个人颠簸着去车站坐车回来,鬼知道他当时有多生气,恨不得将她狠狠教训一顿才解气,这笨蛋,怎么就学不会依赖自己呢?
悻悻然摸着自己的鼻尖,暮夏看向仁王,话语里底气不足,“因为在外面要坚强,可是在雅治面前不需要这样。”
仁王少年因为这句话笑了起来,内心有一股隐约的甜蜜,虽然这样,他手上的动作未停,拧开药水,用棉签蘸着涂抹上她受伤的部位。
“啊啊啊啊啊,痛痛痛!雅治不要啦!”
形象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暮夏抓住沙发,死命的想逃离仁王少年。
她什么都可以不怕,偏偏最怕疼了,只是这样的习惯,很少有人知道而已。
雅治他太小题大做了,又没有伤到骨头,她反正已经请假了,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完全不需要上什么药!
“我说不可以。”仁王强势地将暮夏按在沙发上,一手握着红肿的脚踝,感受着她的怨念,仁王坏心眼地将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立马听见暮夏在那里倒吸着凉气,“不要在心里偷偷骂我呦,夏夏。”
呜呜呜,暮夏在心里泪流满面,默默地扎着名为仁王雅治的小人。
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地小心在意,若是平日里,他的嘴角肯定会有邪肆的弧度,可现在,他的温柔,真的快溢出来了。
上完所有的药,仁王将医药箱收拾整齐,看了眼埋头在沙发里当鸵鸟的暮夏,他笑着凑近想拍下她的肩膀,偏偏暮夏就在那一刻转了过来。
于是,两人的距离有些近得离谱了。
仁王可以清晰看见少女漂亮的五官,白皙如凝脂的肌肤,紧抿的粉唇,两人轻轻浅浅的呼吸里缭绕着属于少女的幽香,让素日里机敏狡黠的欺诈师有些头脑发热。
暮夏亦清楚地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他的衣领敞开着,滚动的喉结里似乎有种魔力,诱惑着人轻易在他的动作里缴械投降。
暧昧的气氛犹如一张网,将身处其中的两人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谁也逃不开。
仁王伸手抚上她泛红的眼角,琉璃般漂亮的眼眸逐渐变深沉,两人的气息交织着,不知是谁的心跳漏了几拍。
他俯身而下,他们之间亲密的好似没有任何缝隙,暮夏呆呆的,但却听到了自己猛烈的心跳。
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响起,瞬间打破此地暧昧的氛围,仁王的唇偏了下,擦过暮夏的脸颊,一时间,红云爬满两人的面庞。
仁王起身找到了自己响个不停的手机,转过身接起来,如果仔细看去,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青筋毕露,并且微微颤抖着。
他挂断电话看过来,暮夏已经坐了起来,平日里清冷白皙的面庞上散布着几抹红云,未待他开口,她便抢先,“雅治,你刚摸我脸的手是抓过我脚踝的吧!”
看着少女故作的气鼓鼓模样,仁王低声笑了下,笑声里荡漾开低沉的磁性醉迷,看着他的笑脸,暮夏恼羞成怒地抓过一旁的抱枕朝他扔过去,笑什么笑,不知道自己有多祸水吗?
接住抱枕放到沙发上,仁王摸了下暮夏柔顺的墨发,“网球部的活动要开始了,我先走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听着他耐心嘱咐自己,流淌着不可名状的情绪,滔滔不绝地倾泻而出,淹没她的一颗心。
仁王起身向楼上走去,在楼梯处停了一下,“夏夏,你欠我一次哦。”
不解地抬头,看见少年修长的手指点着自己的唇,一脸戏谑地盯着她,于是,一个抱枕又飞向了仁王少年,“仁王雅治你个臭流氓。”
“puri。”
“少女这是在发什么呆?”浅见溪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窝在沙发里的暮夏,她捧着一本书却并没有翻页,茶几上放着的冰淇淋化了一大半,空气里散发着甜腻的味道。
在暮夏眼前晃晃手,看到她回神,浅见溪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端过暮夏放在茶几上的冰淇淋挖了一大勺送进嘴里。
嫌弃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