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铭牌上,有他的名字。 摩。 不知道是名还是假名。 考虑到外国人早熟,他的实际年龄兴许会更小。 摩笑着朝着赢舟招了招手:“可睁眼了喔。” 赢舟不所,且举起了手里的猎.枪,枪口对准着摩的位置。 摩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开枪杀了我。我的本体,是你们叫红眼的那个东会出来。许你能杀了它,但它其实很难对付。而且可能会让你想起一些很糟糕的回忆……趁我们还有理智,什么不能好好谈谈?” 赢舟没有回答,但身后的谢东壁却忍不住开口:“人和祸害没什么好谈的。” “祸害……嗯,外界是这么叫我们的。”摩站了起来,还不忘挤了一泵酒精凝胶,抹在了手套上,“这让我想起了一些有意思的故事。是医生告诉我的。” “他说,他前医。过一个天生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的青年,放在医院里,任何一个医生会开出自闭症的诊断,但那是一个很原始的村庄,大家只是觉得那个人不怎么爱说话,干活不利索。但没有人会把他当做病人看待,反而因干活慢,经常得到同村好心人的帮助。” “你们说,先有精神病,还是先有精神病人?” “一般人的想法,肯定是觉得先有精神病人,对吧。像是一个新物种,需要被发、被命名。然后才知道它是什么东。但实际上呢,精神病是代才有的产物。” “正常人定义着‘不正常’,多数人定义着少数人。他们把和自己有差别的人,定义成了‘精神病人’。肉.体出了问题,能看伤口,能看病变的器官。而精神出了问题,没有人会说看了谁的灵魂缺胳膊少腿,但他们被迫矮化到和病人相等的地位。因不正常的人,会正常的人和社会带来麻烦。” “所说,精神疾病是文化塑造出来的产物。我没病,你没,他没有!我们没病!” 摩说这段话的时候,看上去很是兴奋,手舞足蹈。 他用的是英语,语速极快,夹杂着一些专业词汇。 赢舟学的是应试英语,他足足反应了十秒,才回答道:“我觉得,这种事倒不用急着否认。” 有时候否定是一种承认。 赢舟没有病耻感,或者说,他完全没确诊过。 唯一的诊断是谢东壁拍了片,说他脑子有问题。和一些反社会人格障碍人群的大脑一样。 摩平静了下来,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脸,笑起来像个神经病:“我说这段话的意思是,祸害,是人类的定义。但我们是比人类更高级的生命体,什么要在意弱者的标签?” 摩说着,把玻璃门往里重重一推。 七八米长的玻璃门划走,露出了诊疗室后半截的场景。 那里有一个全封闭玻璃岗,或者说培养皿。 缸里装着透明的液体,八分满。 一颗人头漂浮在水上,眼睛紧闭。自脖子下,看不一点血肉,骨头暴露在水中,神经网络和经络在水中浸泡着,连接着骨头。白色的骨头上长出了一茬新鲜的血肉,是嫩嫩的粉红色。 除此外,还有根不知道什么作用的输液管,培养皿的小孔上穿过,连接在脊椎上。 这一场景,足让任何心智不变态的人感觉到生理不适。 起码谢东壁转过头,干呕了一声。 这是一张赢舟基本没过,但完全不陌生的脸。 是靳白羽。 摩转头,用亮晶晶的眼眸盯着赢舟:“看。医生送我的实验废品。无论怎么样死不了,伤势再重能慢慢恢复。” “而且,他的记忆……非常有意思。我看了很多有趣的东。很多跟你有关。” “医生跟我说,不可玩死了,他的身体养好了还要拿回去继续用。” 摩提到了好次“医生”,语气里有些许的崇拜。 多半是同一个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赢舟猜,这个医生指的是白面。摩完全可叫医院里的另一个祸害“院长”。 “但只有一种情况例外。”摩直勾勾地望向赢舟,“你有兴趣当我们医院的医生吗?你要是愿意,可把他送你。”